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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著搖頭,與王鈺擦肩而過,準備走向初等學堂。

流求不養閒人,便是他,既是在流求定居,便也要受流求制度約束,須要做事。他別的做不來,但可以教初等學堂識字,而且他極為飽學,講起課來旁徵博引,倒比義學少年們講得更生動些。

然而,這個時候,他聽到有人大叫道:“李銳!”

他回過頭去,只見一個少年怒氣衝衝地向李銳走了過來,那少年眼生得緊,臉上還有一道極難看的傷疤。李銳仍是昂挺立,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可那少年過來對著他便是一拳。

“砰!”

這一拳打得極響,謝嶽心突的一跳,如今這李銳已經是毫無前途了,再這般折騰他又有何意思?他轉過身來,正待出言相勸,卻見那人一把揪著李銳的衣領吼道:“你這賊廝鳥,便如此認命了?你那叔父不是東西,與你又有何干?你便是想在此掃一輩子地,見了老子也裝作不認識對不?”

“老竹!”

李銳臉上的冷傲瞬間融化了,他抓著於竹的胳膊,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能如何?我能如何?我能如何?”

他一連三聲“我能如何”,當真有如子規啼血一般。x讓謝嶽也不由得心中一緊,頗有些同情他了。

“你當如何你自家不知麼?那李全背國棄家,是他不要你的,你還掛著他做甚?他叛了大宋,逆了天子。投了胡虜,殺了我流求之人,你說當如何,你說!”

李銳怔住了,淚水自他眼中嘩嘩流出,怎麼也停不下來。

“你說,在初等學堂地時候,你成績比我老竹強得多,你說當初王玉裁是如何教我們地,咱們在流求的基業。咱們如今地生活,若是有人要來強佔了,有人要奪咱們地財產。將咱們不當人看,咱們當如何?”

“先制人,絕不答應!”李銳脫口而出。

“那便是了。你說你當如何去做?”

李銳胸部深深起伏,他看著於竹,好一會兒,猛然撕開自己身上環衛衣衫,赤著胸膛。露出強壯的肌肉來:“我知道了,老竹。多謝!”

他向四周看看,恰好見著謝嶽肋下夾著的白紙,便大步行了過來,向謝嶽行禮道:“先生,給一張紙與我,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雖然李銳臉上還掛著淚痕,但謝嶽還是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昂揚而出的銳氣,為他氣勢所動,謝嶽毫不猶豫地答道。

自謝嶽那拿了紙之後。李銳將之攤在地上。又拔出腰間的小刀,揮手割開自己右手小指。以血在那白紙上寫字。數字方罷,血已止住,李銳又割開無名指、中指、食指和拇指。五指全破,文尚未成,他面不改色,又在剛凝固的小指上加了一

寫得後來,他雖說精壯,卻也面色蒼白,站起身時,立都立不穩,於竹慌忙扶住他,他喘了口氣,然後對於竹道:“老竹,幫我收著……”

謝嶽卻已經在收那書血,他一邊收一邊後,那血書上言:銳與全,私親也,流求與蒙胡,國仇也,銳不敢以私親而誤國仇。玉裁先生,與銳有師生之誼,流求學堂,於銳有養教之恩。銳也不才,唯以血自薦,願為死士,誅李全以明心志,屠胡虜以雪師仇!

謝嶽見之動容,他抬頭道:“我與秋風清相熟,此文便由我轉與他,如何?”

李銳大喜,他也識得謝嶽,知道他是天子所重之人,秋爽時常與他在一起的。他掙脫於竹,向謝嶽深施一禮:“若僥倖得用,必不忘謝先生大恩!”

“你是好漢子,好漢子不當埋沒於塵土之下。”謝嶽慨然道:“我雖不才,願為奔走,若是秋爽處不成,當託人為君上奏天子,恭請聖裁!”

他自思此事重大,秋爽未必能賣他這個面子,但是若透過趙景雲向天子上奏,此事或可以變通,故此才放出這番大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