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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的人,最近的連勝讓趙與莒很是興奮,但他一向謹慎自持,即從不在臣子面前表現出自己狂喜或大怒的神情,即使是在親近的重臣面前,他也總是鎮定自若。

唯有在他崔與之面前,趙與莒有時還會牢騷,象個普通年輕人般,說些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話語。想來是算定自己不會為這事情一本正經地向他進諫,更不會把這些情形傳出去。

想到這裡,崔與之看著趙與莒的目光就更帶著一絲笑意,倒不象是看著一個至尊天子,而是看著一個自家的晚輩一般。

天子雖是難得的賢明,但他的心中……其實很是寂寞呢。

“崔卿,崔卿!”見崔與之好半天也不說話,趙與莒催促了兩聲,崔與之這才還過神來,又坐正了身軀:“陛下,臣老了,精力不濟,時不時便要走神……”

“每次逗孟鈞和銀鈴時。就不見你有走神過!”趙與莒不滿地嘟囔了句,然後被自己的這句話嚇壞了,這話說得,倒象是自己在與兒子女兒爭搶長輩的關注一般。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赧然。但絕沒有因此暗自懷恨。他覺得。自己能象個普通人一般。有著正常人地七神六慾。那比做一個天煞孤星更好。至少不必擔憂。自己什麼時候因為權勢而心理扭曲。說出什麼“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地怪話來。

“崔卿。如今李鄴、秦大石圍永州。孟珙攻入南陽。我倒有些擔憂。蒙胡那邊會如何……”趙與莒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想到。一次夜戰之後蒙胡竟然破膽。不顧與金國地盟約。直接便回軍北逃。拋下金兵單獨面對宋軍地怒火。

攻城攻城不利。野戰野戰不利。除去撤軍之外。金人別無他法。

“陛下。臣倒以為。陛下現在該想想如何打金人地使呢。”想到這裡。崔與之笑道。

吃了這次敗仗。金主完顏守緒想必明白他與大宋地差距了。那求和地使臣。應是連珠一般派了來吧。

想到金國求和地使臣。趙與莒微微一笑。這幾年來。他因為靖康之恥而來地怒火也淡了。因為他地眼中看地。不再是大宋這百年。所要盯著地。也不是僅僅是中原故土。

故此,他無意到已經是日落西山的金國使面前去展現自己的昂揚銳氣。與其將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之上,倒不如好生盤算一下,大宋今後的展。

“那使就由禮部打了吧,鄭清之喜歡做這種事情。”他淡淡笑道:“朕沒有時間去陪他耍嘴皮子,若是蒙胡行動快,或明年七八月間,他便可以在咱們臨安見著完顏守緒了。”

崔與之一愕,說這句話的時候,趙與莒不再是那個族中晚輩。展示出來的無與倫比的自信。

崔與之正待答話。李雲睿匆匆行來:“陛下,耶律楚材乘火車到了。剛在宮門前求見述辭。”

對於建康府的建設,趙與莒寄予厚望,所以也分外重視。正好快要年終,建康府離得又近,所以趙與莒遣使召耶律楚材回京述職,也想了解一下金陵冶煉廠地具體情形。煤鐵是工業革命的骨骼,若煤鐵的產能不能趕上去,工業革命想要進一步推進,幾乎是不可能地事情。

大宋的起步比起趙與莒穿越來的那個時空中英國要強得多,有流求的技術積累和資金支援,有龐大的多達數千萬的人口,有便捷的運河與水路交通;若說差,那就差在大宋周圍的國際市場太過狹小,主要商品還是依靠內需來解決市場問題。

“陛下,崔相。”耶律楚材在外當了一年的主官,威儀更是不凡,與趙與莒、崔與之見過禮之後,他也打量了趙與莒一眼,一年未見,趙與莒並未顯老,目光敏銳如昔,神色也很是昂揚,這讓耶律楚材非常高興。

“晉卿,在金陵過得還好麼?”趙與莒很親熱地叫了他地字,同時做了個手式,早有會揣摩他意思的內侍上來,為耶律楚材送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