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那卻是大罪!
趙與莒與韓妤進了那屋子,韓妤仍是面帶赤潮,趙與莒卻已收斂了笑容,神情有些淡淡地道:“阿妤,有些對不住你,只是那人耳目遍佈內外,不如此無法避開。”
“奴知曉,能對官家有用,奴心中極歡喜。”韓妤沒有用“臣妾”自稱,仍是“奴”,以示不忘本之意。
“我過去了,你在此掩人耳目吧。”趙與莒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將那間屋子裡一處書櫃用力推動,露出一條暗道來。他拎起馬燈,進了那暗道,片刻之後,便自宮牆外的一間華屋中出來。
“官家來了!”
見到他,孟希聲極是歡喜,這條秘道雖不是第一次使用,但孟希聲卻是第一次在此見到趙與莒。自當初趙與莒入嗣沂王至今,算起來也有四年多未曾見面了。
“審言!”趙與莒見他神情既是歡喜,又是敬畏,上去便給了他一個擁抱,就象當初在鬱樟山莊時一般。孟希聲自制力強,卻也幾乎激動得流出淚水來:自家大官人雖說已經是九五至尊,卻仍待他們如以往一般親近!
此時百姓,對於天子極是尊崇,況且孟希聲自幼追隨趙與莒,人生中最關鍵地成長時期,幾乎都在趙與莒身邊渡過,對於趙與莒地情感,卻又是與普通百姓不同。念及當初,再想起他自一介沒落了的宗室遠支到今日成為一國之君,孟希聲越欽佩起來。
“官家!”
看了看趙與莒,他又喚了一聲,趙與莒擺了擺手,面上地激動已經消失了:“在此處還是喚我大官人吧,聽得順耳些。”
“大官人,如今個頭比小人都要高了呢。”孟希聲試探著說了一句,見趙與莒仍是那神情,雖然最初的親熱模樣不見了,他心中反倒覺得一熱:自家大官人,雖是天子之尊,卻仍是當年脾性!
“有四娘子寫與大官人的信,還有方有財、陳子誠的。”孟希聲想起正經事,慌忙拿出一疊信來,遞與趙與莒,趙與莒一邊看信,一邊道:“說說流求如今情形吧,當著鄭清之與侍衛之面,大石他們卻不好說。”
“流求如今極好……”孟希聲一邊思量一邊道。
自打流求開港之後,往來的商船便絡繹不絕,此前去倭國、高麗,唯有自慶元府出海,如今有些泉州、廣州的海商,在淡水補給中轉之後,駛向倭國高麗。海商多了,不唯流求公署抽取的稅額增多,而且流求所需地原料也更為充裕。特別是流求自施行《流求貸款協議》以來,先後向十六位有實力的海商放貸,這些海商憑著流求的支援,自閩廣兩地置購大量田地,專門種植棉花、桑樹、茶樹等經濟作物,已經形成一定規模。充足的源材料與廣大地市場需求,使得流求的各作坊不斷擴大規模,最大的棉布織坊裡,已經僱了足足六百名工人。
流求的人口增長也極迅,越來越多的北地、倭國、高麗人被招了來,加上老移民在授田落籍之後紛紛成家,並由此帶來了一輪嬰兒潮,如今流求落籍人口便過三十萬,另有十餘萬人在等待落籍。饒是如此,由於工業展,流求還是覺得人手不夠使用,特別是那些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手。流求初等學堂出來的畢業生,幾乎一瞬間便被流求各個“單位”哄搶一空,而正在初等學堂中學習的孩童少年,總數已經過一萬五千。
中等學堂人數也在增長,前後加起來已經有六百餘人了。
關於流求學堂地訊息,趙與莒聽得最為詳細,甚至放下了信件,全神貫注地傾聽。在他心中,流求學堂是根本中地根本,若是想推動社會變革,鼓勵創新進步,都離不開這流求學堂裡的人才。
“大官人,如今你已是天子之尊,對付那史賊,何必如此遮掩,一紙聖旨,他便得俯就縛,若膽敢抗拒,咱們秘營不是調進來了麼?”孟希聲說完之後,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