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喬表情微僵,沉默片刻後,起身對著溫亦謙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對不起!我替我爸向你道歉。」
這下子,反而弄得臉皮薄的溫亦謙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你別這樣……」
他想了想道,「你爸都這樣了,為什麼不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去那裡跟坐牢又有什麼區別?」金思喬反問道。
「可你這麼努力為他爭取自由,又有什麼意義?」溫亦謙不解道,「到頭來,他只會給你惹各種各樣的麻煩,你確定你每一次道歉都有用?」
金思喬找不出話來反駁,但依舊一臉固執。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對於這種獨立有主見的人,在她做好決定的那一刻,基本上就已經註定不可能被三言兩語所動搖。
說不上誰對誰錯,立場不同罷了。
「很抱歉,浪費了你這麼久的時間。」金思喬微微欠身,「既然你不同意和解,那麼只有法庭上見了。」
溫亦謙眉頭微皺,其實在這件事上,他並不想節外生枝。
因為,他可是差點殺掉了金水華。
要不是對方精神狀態不正常,指不定早就暴露了。
看著金思喬這幅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溫亦謙還真怕她查出點什麼來。
當時,溫亦謙由於太過於慌亂,其實留下了不少破綻。
一旦被這個女人查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你應該清楚,你沒有勝算。」他對著金思喬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女人微微昂頭,眼底帶著幾分自信,「看來你對律師並不怎麼瞭解。」
她抑揚頓挫的說道,「所謂律師,就是一群為了贏官司,不擇手段的傢伙。」
「至於誰對誰錯,並不重要。」
「最終勝利的一方,才代表著……真正的正義!」
溫亦謙一時間都被對方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已經轉身準備離開。
深吸一口氣,溫亦謙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閉上眼。
「等等。」他突然道。
金思喬腳步一頓,扭過頭,一臉疑惑道:「還有事嗎?」
「我同意和解。」溫亦謙閉目養神,慢條斯理道。
金思喬一臉驚喜:「真的?」
她立刻又走了回來,「你想要多少補償?」
「我不需要任何補償。」溫亦謙依舊沒有睜眼。
「那你……」金思喬臉上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我只是覺得很有意思。」溫亦謙緩緩睜開眼,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靜悄悄的望著對方。
「你什麼意思?」金思喬敏銳的感覺到對方變得有些怪。
可她又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明明對方模樣完全沒有半點變化,為什麼會突然給她帶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給你講個故事。」溫亦謙似乎有些疲憊,慵懶的說著,「今天,你爸本來一開始打算殺那個叫做肖元的記者。
可是,他在看到我之後,立刻改變了目標,不管不顧的對我展開了不死不休的追殺。」
「你到底想說什麼?」金思喬不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溫亦謙溫柔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道:「當時,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招他惹他了,非得盯著我殺。」
他頓了頓,「後來,我想明白了。原來,是我長得太帥了!」
「這個笑話,不好笑。」金思喬只當對方是在抖機靈,面無表情道。
「那我就說點好笑的。」溫亦謙打了個響指,語氣突然變得輕快起來,「你父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