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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竹兒略一思索,搬出隨身短琴,盤腿而坐,調了調絃,竟不管二老鬧得不可開交,自顧自地彈起《高山流水》。一曲未終,二老早已罷手,坐在屋頂上靜靜地聽,青龍還吹起玉簫應和,整個山谷裡都回蕩著琴簫之聲,真個溪流無聲,竹葉不響,禽鳥忘飛,彩雲欲停,連江徹也不覺痴了。

一曲既終,竹兒站起來,道:“公子,你可以勸架了。”叫了幾聲,江徹才反應過來,道:“不必了吧,他們已經和好了。”

“放屁!”盧白水罵道,“我怎麼可能和這條泥鰍和好?”青龍卻沒了打架的興致:“你愛罵就罵,我懶得和你打。”“可是你剛才明明已經跟我打過了……” 眼看二老又要掐起來,江徹突然想起當初和完顏瑾在口舌上比武,心生一計,道:“都別吵了,我有一個辦法,你們把要用什麼招式都說出來,另一個說怎麼破解,誰沒招了就算誰輸,這樣既能分出勝負,又不傷和氣。”盧白水搶道:“這個辦法好,我同意。”“且慢,”江徹又道,“如果青龍前輩勝了,請前輩幫我向盧老前輩借湛廬寶劍一用;如果盧老前輩勝了,也請念在晚輩出主意的份上借劍。”青龍道:“我沒意見。”盧白水卻道:“本來我還考慮借你的,你這麼說,我就偏不借。有本事你就幫老江打贏我,少站著說話不腰疼。”

江徹向青龍抱拳施禮道:“原來前輩也姓江,敢問前輩尊名?”青龍擺擺手:“往事莫提。你我聯手,殺殺這老山羊的銳氣。”江徹道:“這樣不公平,我還是當裁判好了。”

盧白水聽到青龍叫他老山羊,低頭看看,剛才打架時山羊鬍子被他拔去不少,不由大怒:“江、遠、帆!你賠我鬍子!第一招,一劍穿喉!”青龍道:“哪有你這樣打的,一出手就取人性命。”盧白水道:“哪有一出手就拔人鬍子的?你接不接招,不接你就死定了。”“接就接,我用這支簫盪開你的劍。”“那我和你拼內力!”盧白水急道。

“停,這樣不算的。”江徹想你們內功高低我怎麼知道,自然是隻比招式不拼內功。盧白水脫口而出:“哼,你這是黑哨!(抱歉,惡搞一回)”“什麼黑哨?”江徹倒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盧白水道:“沒看過蹴鞠吧,裁判不公,就是黑哨。”江徹道:“我是裁判我說了算,我說不行就不行,剛才那招作廢。繼續比賽。”“你……”盧白水剛一張嘴,就被江徹拿話堵住:“盧老前輩,你再多說,我就真的要像踢蹴鞠一樣罰你下場了。”盧白水本想應一句:“臭小子,回頭我再收拾你。”卻又怕他真的判自己輸,所謂勝敗事小,面子事大,這次要是輸了,豈不是叫那些小輩笑掉大牙?於是他勉強忍住,道:“好了,我斜削,可以吧。”江徹點點頭,只聽青龍道:“我順著劍鋒劃開。”你來我往五六十招,從平淡無奇變得越來越精妙,到後來言語已經很難表達清楚,但還是不分勝負。

“喂,臭小子,你過來!”盧白水突然對江徹道。江徹上前道:“前輩有何吩咐?”盧白水道:“其實借劍不是不可以,但湛廬其實還差一點火候才能出世,你跟我來。你們兩個就在這裡,我很快回來。”

江徹跟著他進入劍廬。盧白水回頭看看沒人跟來,指著煉劍池道:“看到沒有,那就是湛廬。”江徹見一柄劍身漆黑的劍臥在火中,倒有些意外:“和我想象中的湛廬寶劍有點不一樣。”“當然不一樣啦。最早的湛廬劍是春秋時期歐冶子鑄造的,早就該生鏽了,現在這把可是我費了十年心血煉成的,只差一點靈氣,就可以出世了。”

“靈氣?”江徹從不知道劍還要靈氣,盧白水道:“任何兵器都是有靈氣的,會認得它們的主人。看你和這把劍有沒有緣分了。”“我該怎麼做?”“很簡單,用你的血來喚醒它。如果你是它的主人,它一定會有反應的。”南劍州巫風及盛,哪怕是武林高手也一樣迷信鬼神,況且自從春秋時期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