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蠟燭看時,酒盒上面的字赫然寫著“五糧液”三個字,這兩個塑膠食品袋裡的東西使孔文權想起了曾經的飯局和酒局,那種豐富多彩不是今天這麼“單調”的一肉一酒了。
孔文權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又把放在桌子邊的一雙筷子在衣袖上擦了擦,就毫不猶豫地吃起來,在肘子肉吃到一半的時候,擰開酒瓶蓋,握著酒瓶脖子仰著頭“咕咚、咕咚、咕咚”聲中一氣灌下一半的酒,然後右手攥住袖口擦乾淨了嘴皮上的油跡和酒滴,緊接著一道氣流滿嗓子衝出——他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飽嗝兒。十多個小時的忍飢挨餓在這風捲殘雲一般的十多分鐘內完全得到了解決,他滿足地躺在床板上。為了節約蠟燭的使用壽命,他熄滅了蠟燭,把頭縮排被洞裡不多一會兒就鼾聲如雷了。
五
王雲回到美容院把小轎車停好,就走進更衣室換下黑色連衣裙、卸下黑色面罩,湊到穿衣鏡前一邊兩手向後攏著頭髮一邊思考著她去給孔文權送酒和肉是不是被認出來了?
郭雨天對自己的小說不感興趣,是自己第一次寫小說、第一次發雜誌、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欣賞,屬於自己小說的“處女作”,總之,這篇小說不論寫作目的、寫作動機和寫作思想,都是為了多掙點稿費,其實屬於“有心栽花花不豔,無心插柳柳成蔭”,意想不到的是起到了牽線搭橋的作用。
郭雨天想:既然林銀花是蔣武慧的姨姨,儘管不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姨姨,但畢竟有那麼個稱呼存在,權當像“乾爹乾孃”一樣,也屬於一種緣分。千說萬講,林銀花是自己的大媽,而武澤天和林銀花是雙胞胎姐妹——這個假不了。
想到這裡,郭雨天的思維就與林銀花這位大媽連線起來了。
:()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