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下來，一個元嬰初期的老怪甚至可以到元嬰中期，而林然卻只是鞏固了元嬰初期的修為罷了。

此時的冰窖已經冰融雪消，成了一個普通的山洞，當時冰封蓮華的冰塊此時也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地上的一卷玉冊。

林然好奇地將玉冊撿了起來，卻見玉冊上面刻著一行小字，每一個字都是大朱大紅，看起來就像是一本血書，十分邪氣。

“蓮華聖體，具足法身，虛空之體，亙古亙今，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不一不異。。。。。。”

林然往下看去，這行小字下面畫了許多古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可惜他一個字都不認識。

“蓮華聖體。。。。。。”林然感受著體內的至聖之血，突然明白了一些，看來這個菩提法身就叫“蓮華聖體”。。。。。。

第五十章十年生死

就在林然沉思之際，整個空間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緊接著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雖然少了幾分生氣，林然卻依舊能聽出來，那是謝婉的聲音。。。。。。

“小友，出來吧！”

只見虛空中出現一道裂口，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林然在不遲疑，縱身一躍，朝那道裂口飛了出去。

衝出裂縫的那一刻，林然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氣息，與這個世界隔絕了太久，此刻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這是一間禪房，禪房內設施極其簡潔，除了一張古舊的茶几和一副茶具之外，就只有一個坐墊了，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就連睡覺的床都沒有。。。。。。

林然看著眼前的老和尚，鞠躬道：“謝謝大師，救命之恩，來日必報。”

空空和尚笑道：“你不必謝我，你該謝她才是。”說完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隨後看向一旁的謝婉。

劫後餘生，林然內心百味陳雜，就在回眸的那一瞬間，他的內心崩潰了，他的信心崩潰了，他的良心也崩潰了。。。。。。

驚鴻一瞥間，林然看到的不是一名秀美的少女，卻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蒼老臉龐，一雙斑駁的枯手，就連那一頭青絲，如今也已成白髮。。。。。。

看著眼前這個形如枯槁的女子，林然的心口一陣陣絞痛，他終於知道，每當絕望之時，他所吞噬的那些溫暖紅光，竟是謝婉的一身心血。。。。。

謝婉本是花季少女，可是眼下，她卻看起來如此蒼老，多少個日夜的辛酸與孤苦，原本的纖纖玉手早已潰爛，疤痕疊著疤痕，新傷添著舊傷。。。。。。

十年了，謝婉以自身精血沐浴劍體，從未有一日懈怠，只為換自己一個重生的奇蹟。。。。。。

“你，你的頭髮。。。。。。”林然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伸手拂過她的臉頰，心如刀割。

謝婉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比我苦”。

簡單的四個字，是理解，是包容，是對舉世唾棄的鳩羅惡相唯一的認可，這也是林然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隨著謝婉的身體漸漸透明，她最終化作一道白光，消散在虛空之中。

“她去哪兒了？”看著消失無蹤的謝婉，林然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空空和尚道：“她沒有色身，魂力透支之後，自然再難留在人世，事已至此，你也離開吧”。

林然上前一把抓住老和尚，激動道：“什麼？她怎麼會沒有色身？”

空空和尚道：“一切有為法，你不必多問”。說完大袖一拂，將林然和菩提往生劍一起掃了出去。

林然正要發作，突然一道金光乍現，將整個禪房牢牢罩住，將他遠遠阻隔在外。

“既然沒有色身，我便去奪你的魂身，就算是殺到地府，我也要把你帶回來。”林然朝著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