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瑛瑛一舒服了就比平日更加興奮，嘰嘰喳喳地說起曾在哪裡泡過溫泉的經歷，像個歡喜的小麻雀。

幾日來她倆朝夕相處，夜裡投宿還會同睡一屋，許瑛瑛又是口無遮攔的性子，沈苓自覺已經和她混得夠熟了，便想趁這機會探探她的口風，言談間有意將話題引到程青昊身上來，等火候差不多了，她笑問道：&ldo;你還有一年多要守孝，與程師兄的婚事也被拖了這許久，有沒有等急了呀?&rdo;

許瑛瑛怔了怔：&ldo;沒什麼可急的呀。&rdo;

她泡著溫泉本就兩頰紅通通的，沈苓也看不出她有沒有臉更紅，單只看她這神情，倒不像有什麼扭捏侷促。這姑娘還挺大方的，可見白目也有白目的好處。

沈苓狡黠一笑：&ldo;你看看，我又不知道你與令師兄訂過親事，問這隻為套你的話，你果然就自行招認，足見在你心裡，與師兄的婚事順理成章。我看你說什麼不急，怕也是違心的吧?&rdo;

許瑛瑛這才露出一點侷促，卻也不像是被人以婚事打趣後的忸怩，而是單純捱了打趣後的一點懊惱而已，她啐了一下：&ldo;我當你不是外人才跟你正經說話，誰知你卻不正經。&rdo;

沈苓挨近用肩膀碰了她一下：&ldo;我也知道你沒當我是外人，既然如此，你就跟我說句體己話唄。你有沒有很喜歡程師兄，很盼著嫁給他啊?&rdo;

許瑛瑛挺認真地想了想：&ldo;確實沒有多盼著啊。其實我與師兄並沒訂過親事，只不過他是我爹爹最賞識的弟子，我是爹爹的獨生女兒，多年以來，任誰都覺得我就該與他接親，就像你說的，&l;順理成章&r;，我確實不覺得有什麼可急、可盼的。&rdo;

沈苓心頭一動，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ldo;那，程師兄總該有過盼著娶你的意思吧?&rdo;

&ldo;這……師兄沒有說過，我也不知道。&rdo;許瑛瑛語氣十分家常，還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半點羞澀都沒。

沈苓愈發心驚膽戰：&ldo;系統?查查這兩個人對對方的好感度和戀愛滿足感。&rdo;

系統：&ldo;程青昊與許瑛瑛，相互好感度都是80，許瑛瑛的戀愛滿足感為0，程青昊的戀愛滿足感是10。&rdo;

沈苓咋舌：才10?!

好感度並不能說明什麼，親情、友情都可以提升好感度，親人和同性之間也有好感度，關鍵還是戀愛滿足感。這兩個人青梅竹馬，也彼此預設了將來的婚嫁關係，戀愛的感覺卻近乎於零?!

這不科學啊!沈苓百思不得其解：我對程青昊念念不忘，不就是因為心疼他最後求而不得的悽慘結局嗎?難道都是我誤解了，他其實根本沒愛過許瑛瑛?

系統：&ldo;我說過了，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更像是親情，沒有愛情的火花，怎麼會有戀愛的感覺?&rdo;

琢磨著系統上次的說法，沈苓漸漸有點明白了。

在愛情觀上，她一直堅持一個看法‐‐沒有靈魂交流為基礎的感情都不能算是真愛。

那種對對方根本不瞭解就愛得瘋狂的，最多隻能算是迷戀，雖說迷戀可能會陷得很深，幾近於心魔，但沈苓認為，那都不能算是愛情。

好幾年前她曾經和一群書友在網上討論《笑傲江湖》裡的愛情觀，有的人認為令狐沖只愛過嶽靈珊，沒愛過任盈盈，有的人認為他是先愛了嶽靈珊，後來再愛的任盈盈，但沈苓自從上小學時讀《笑傲江湖》，就一直認定，令狐沖對任盈盈的感情才稱得上是真愛。

因為令狐沖和嶽靈珊相互間從來都沒有過足夠的瞭解，縱使有過看似默契的&ldo;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