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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立自已的放肆和無禮?”他究竟懂不懂尊重兩字的寫法?

因為沒想到他會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闖進來,她完全來不及覆上蒙面的紗布,心中著實氣惱。

“不用戴了,這裡又沒外人。”該醜,該不入眼的、噁心的,他都看過了,而且,其實驚心動魄地看過之後,好像她的面目也沒預設立場時的難看,尤其,她那雙氣質斐然的眼睛,那裡頭的輕冷幽邃很耐人尋味。

“對我來說,你是外到不能再外的'外人'。”

“你真見外。”他把剛從花園順手摘來的晚玉香放在書桌上。“送你,不過,”但書出現。“我是看著滿園花香,做個順水人情。”

“你還真客氣了。”無鹽板著臉,對他純粹一臉的敷衍。

“哪裡哪裡。”撣掉肩胛的霧珠,他自顧脫去金蔥綠領的披風,呵欠逸出。

“晚安。”什麼?

“慢著,你想做什麼,”他厚顏無恥地不會又想搶她的床褥吧?

“夜深了,我奔波了一天,當然是安歇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這還算是女人嗎?

無鹽大為光火。

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卻沒想到已經到了讓人不擇手段要趕她出去的地步。

雖說兩岸依柳園是她暫住的場所,名正百順的主子是那個情場浪子,她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你睡吧,愛怎麼睡都隨你。”仗勢欺人,是有錢人的產物,不知良心為何,是副產品,要求他們一份尊重恐怕比登天還難…

無鹽嘔氣地轉回書桌前,心緒全無地在硯臺中注人清水,捻起墨條研磨起來。

磨墨也是修身養性的一種,尤其這方石硯是她師父送她的十歲禮物。

想起郭問的種種,腕間的使勁緩緩化成巧柔,胸臆間的煩悶也像水汁化人墨黑的一方空間,她的心隨著圓熟的動作,一點一點沉澱了。

藍非成著剛剛還怒火奔騰的無鹽,滿心不解。

上一瞬間她還氣得要死,下一瞬是什麼改變她的心情?能確定的是原因絕對不是他。

好氣好氣,她連看他一眼都不肯。

好氣,好氣……

想忽視他?那不行……

漂亮的臉泛起前所未見的認真。

第四章

要不是親眼看見無鹽把他“隨手”摘來送她的晚玉香丟回花園,藍非壓根兒不相信有哪個女人能對鮮花免疫的。

她不喜歡他的態度很明顯了。

世界都在他手上,沒有人可以對他不理不睬的。

一開始,他以為她跟每一個想賴上他的女人一樣,更可惡的是她的靠山強硬,除了身分神秘的郭問是她師父,就連他的把兄弟,當今皇帝獨孤胤也極力促成他跟她的“良緣”,他是要娶老婆沒錯,可是被人打鴨子上架,物件連基本的賞心悅目都沾不上,被屠宰,起碼也要死得漂亮啊。

親王府裡就連婢女都經過嚴格篩選,清秀佳人是基礎的條件,申屠無鹽就好比在滿是孔雀的園子裡放進一隻火雞……這,能看嗎?

可是她來到親王府,想進駐的願望也達成了,對婚姻卻隻字末提,因為這個不確定,藍非反而有了認真的打算,很久沒碰到富挑戰性的女人了,不由得生出渴望征服的慾念出來。

跳下冷清的床,走到不知忙什麼的她背後。

昏黃的燭光在她高堆如雲的秀髮中鋪陳出迷離的效果,凳上的腰肢不盈一握,抓筆的手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因為專注微偏的頭顱顯出迷惑人的線條,在她身上,他看見如水的輕軟翻蕩。

“你在做什麼?”他近乎迷戀地嗅著屬於她特有的香氣,那味兒,似麝非麝,不如處子的青澀也不似成熟女人的俗豔嗆鼻,那是一種筆墨無法形容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