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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除掉皇后和左相,我想當上皇后,咱們可以合作,你覺得呢?”
因為被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無法像從前那般無視她,兩人的關係變得古怪起來,最後竟真的開始合作。
她明白他的心情,從不顯示自己知曉這些事,除了一年前那次。他從她的手下救了沈蘊初,她怒氣衝衝跑來兩儀殿質問他,終於失口提起了那個人。
再加上之前威脅她那回,今天,是第三次。
“怎麼不說話?不知道怎麼回答?呵,我真是傻,當年就該把這些事告訴母親,怎麼會幫你隱瞞呢!我還以為你真是矢志不渝的真君子,說的話不會反悔,我幫你一起給宋楚惜報仇,你至少不會夥同別人來對付我……簡直是愚蠢透頂!”
謝懷面無表情,“這就是你想說的?那好,我聽完了。”
他轉身欲走,姚嘉若一把抓住他胳膊,厲聲質問,“那天早上,你為什麼沒有來!我說我有證據,我要去告發你和葉薇,你為什麼不害怕?你是覺得我不會這麼做,還是根本不在乎葉薇的死活?你想拖著她跟你一起死?”
謝懷駐足,“都不是。”
“那為什麼!”
謝懷的拂塵落在她手上,一點點用力,終於把它從自己胳膊上弄開,“我只是覺得沒必要。你所謂的證據是什麼我大概能猜到,不足以扳倒我和她,甚至連對我們造成損傷都困難。”
她愣愣,“什麼?”
“笛子,還是常川的供詞?你以為可以買通我身邊的人,但事實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三清殿所有的道士,無論是否給你傳遞過訊息,都是完完全全忠於我。你如果從他們嘴裡知道了我的什麼秘密,那只是我想讓你知道而已。”
姚嘉若面色煞白,“所以,所以你才……”
“大長公主已經不在了,你如果還想留得一條性命,就不要再和葉薇作對。當然,你若是執迷不悟,我也不攔著,全看你自己怎麼選擇。”頓了頓,“你可以把這當成是我對你的忠告。”
姚嘉若跌坐在地上,神情茫然地看著前方。謝懷低頭看她,眼中有厭憎、有憐憫,最後都化為純粹的漆黑。他對著她頷了下首,再次朝帷幕那邊走去。
她忽然問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葉薇嗎?”
這一次,他沒有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與我無關。”
。
他走了,徒留她癱坐在原地,像是最可悲的笑話。
是啊,與他無關,她的心思與他無關,所以他連聽一下都不肯。
可她呢?被他的虛偽心思騙了這麼多年,被他那晚的情話折磨了這麼多年,被自己的嫉恨絕望煎熬了這麼多年,這筆賬要怎麼算?
男人都是這樣的吧,謝懷,還有陛下,一個對宋楚惜情深不渝,另一個在過去三年裡把她捧在掌心,可是轉眼間,竟被同一個女人勾走!
他不記得曾想為她毀天滅地的女人,他也不記得與她綰髮畫眉的閨房恩愛,輕輕鬆鬆就將她丟棄。
姚嘉若閉上眼睛,試圖回憶上一次見到皇帝是在什麼時候。哦,想起來了,是被打入永巷那天,那時候她還是昭容,母親還沒有死,她以為她還有翻身的機會,所以離開的時候並不絕望。
原來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他任由她在永巷那樣的鬼地方待了一個月。
自嘲一笑,她伸手捂住了眼睛。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不在意皇帝的,他只是她不得不嫁的人,是可以賜予她尊貴榮華的人。那個夜晚謝懷的話語已經在她心裡種下了個魔咒,因為得不到,所以越發痴迷。
和皇帝在一起的三年,哪怕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