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凡道:“留下一片碧血、丹心,雖死何憾!”
黃衣麗人闇然一笑,道:“一個人如不罕命了,那真是叫人沒有法子。”
俞秀凡道:“世上人,包括區區在下,大概沒有真的不怕死的,但有些事比死亡更為重要,大節大義之下,生死事何足道哉!”
黃衣麗人沉吟一陣,道:“咱們識見論事,南轅北轍,無法再談下去了。”
俞秀凡道:“夫人似是還未被在下說服。”
黃衣麗人道:“所以,我不願再和你談下去了,至少,我已被說的起了懷疑。”揮右手玉指,撥動了三聲弦響,道:“公子!小心了。”
三聲琴音未絕:身後八個白衣少女已然舉蕭就唇。一縷蕭音,冉冉升起。八雙白玉蕭,混合成了一縷蕭聲,由極低微的聲音起,逐漸拔高。這蕭聲未帶鐵戈殺機,曲折迴轉,哀豔悽傷。
似新寡怨婦,在墳前哭祭她死去不久的丈夫,其聲悲涼,有如絞人夜哭,撥動了聽蕭人的心絃。
俞秀凡突然間感覺著一縷哀傷之氣,衝了上來,不能自己的鼻孔酸酸,熱淚盈眶。
只聽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混入了蕭聲之中。俞秀凡心頭一震,由哀傷中清醒過來。
側日望去,只見蕭蓮花已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悲傷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無名氏、石生山等,雖然未哭出聲,但也都張大了嘴巴,淚落如雨。
他本是極端聰慧的人,目睹到無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