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沈遇樂放下團扇沉聲問道。
採桑忙把今天的事說了出來。
“飛魚衛?!”沈遇樂心裡一沉,〃你別急,我現在就回去找爹和祖父!”
沈家外院的從安堂裡,卸任大丞相沈友行和新任大丞相謝東籬正在把酒言歡。
“祖父!祖父!盈袖被飛魚衛抓走了!您快找人救救她啊!”沈遇樂不顧門口小廝的阻撓,硬是闖到從安堂。
沈友行放下酒杯,不悅地道:“遇樂,你的閨儀都學到哪裡去了?我這裡是外堂,還有貴客,你就冒冒失失闖進來,你可知錯?”
沈遇樂氣喘吁吁地道:“祖父可以罰我,但是事有輕重緩急,又說事急從權,盈袖表姐被飛魚衛抓走,這件事非同尋常,祖父您一定要……”
“飛魚衛?”坐在沈友行身邊的謝東籬皺了皺眉頭,“飛魚衛直屬皇帝陛下,監視百官,這位盈袖姑娘是……?”
沒有聽說東元國有女子做官啊?
沈友行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為難地道:“老夫已經致仕,朝堂中事,插不了手啊。”說著,他看向身邊的新任大丞相謝東籬。
謝東籬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就我所知,皇帝陛下最近病重在床,沒有見過任何人。這飛魚衛,是從哪裡得來的諭旨?”
……
酉時正(下午六點)。
哐當!
白塔大獄最高一層單間牢房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又關上。
幾個五大三粗,遍身腥臭的男人獰笑著闖了進來。
“哈哈,這裡果然有個小妞兒!瞧這味道,香噴噴的,等下兄弟們可得緩著點兒,便用力太大,一下子就玩死就可就沒意思了。咱們哥仨在這裡關了一年,就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兒,哥哥我可是夢裡夜裡都想啊!”當先一個男人看著牆角抱膝坐著的司徒盈袖哈哈大笑。
司徒盈袖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的三個男人,心裡一沉。
完了,她逃不出去了……
司徒盈袖扶著牆站了起來,沉聲道:“你們怎麼進來的?這是白塔大獄,你們不怕我招呼一聲,就有獄卒過來嗎?”
“啊——?哈哈哈哈!”那三個男人一愣,笑得前仰後合。
“哥們兒聽見沒?還真是個雛兒!——還獄卒呢!她難道不知道哥仨能進來,就是……‘獄卒’嗎?!”
司徒盈袖趁著他們笑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猛地掄起身邊的小凳子,往前一扔,然後跑到最近的扶梯上,快速往上爬了上去。
她下午剛被關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扶梯,知道這個扶梯上面有個小門,不知道通向哪裡。
“咦?她跑上去了?”一個男人停住笑聲,像看傻叉一樣看著司徒盈袖往上攀登的背影。
“呵呵,上去了?好啊,上面風景更美,哥仨可以看得更清楚……”
司徒盈袖爬到扶梯最上頭,用手一撐,頭頂的小門應聲而開。
一股晚霞照了進來。
司徒盈袖爬上去一看,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
原來這是白塔大獄頂峰最高處的平臺。
她站在平臺之上,甚至能看見對面的夕陽,似乎跟她在同一高度。
三個男人怪笑著跟著她從扶梯口爬了上來。
“咦?這個地兒不錯,寬敞,還要亮堂,等下一定很舒服……”為首的男子向司徒盈袖走了過去。
司徒盈袖再也忍不住了,顫抖著道:“你敢!我外祖父是大丞相沈友行!未婚夫是慕容長青大將軍!你們敢動我,他們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姑娘,我想你弄錯了。我們個個都是判了極刑。”為首的男子掏了掏耳朵,不屑地指著身後左面的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