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裡,幾步路的事情,不用銀狐大氅。我這身灰鼠斗篷才上身,我很喜歡。”張氏輕聲說道,和司徒健仁轉身走上抄手遊廊。
司徒暗香和司徒盈袖、司徒晨磊跟在後面。一路說說笑笑,又說:“……姐姐。爹給我的東西,回去我就跟姐姐和小磊平分。有我的,就有姐姐和小磊的!”
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溫和說道:“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我和小磊的早就有了,這是單給你留下的。”
“哦。”司徒暗香更高興了,道:“真是太好了。爹應該多疼姐姐和小磊的。”
“都是上了司徒家族譜的後嗣,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因有前世十年的姐妹情做底,司徒盈袖對司徒暗香一直很是疼惜。
回到內院的正院上房,司徒健仁先去浴房洗漱。
張氏在外間跟司徒盈袖說話。
“盈袖,你們在去雷州的路上是不是救了兩個姓趙的父女倆?”張氏命人給司徒盈袖上茶,又讓司徒暗香陪司徒晨磊去吃點心。
司徒盈袖接過茶,笑道:“是救過兩個人,他們姓什麼我倒忘了。舉手之勞的事,記不清了。對了,我也餓了,母親的點心,可不可以給我吃一點點?”
“你這孩子不早說?”張氏嗔道,“走,咱們跟暗香和小磊一起吃吧。”
少頃點心送上來,司徒盈袖自己先嚐了嘗,才拿了兩塊糕點放到小磊的碟子裡,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小磊,別的糕點太甜了,對你的牙不好,別吃了。只吃姐姐給你拿的,行嗎?”
司徒晨磊嘟起嘴,表示反對,然後把桌上的點心挨個都吃了一遍,才推開碟子,下桌子去跟小喵玩了。
司徒盈袖心裡詫異,面上一點都不顯,笑著道:“母親,小磊越發不聽話了。”
“他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你多擔待些。”張氏一點都不生氣,笑眯眯地道,“對了,你上次救過的那父女倆,你知道他們是誰的親戚?”
“誰?”司徒盈袖有些好奇,“難道是我們認識的人?”
如果是不認識的,張氏應該不會用這種口氣說的。
張氏點點頭,“正是認識的。就是謝家,那個剛剛中了狀元的謝家。”
“是他們家?”司徒盈袖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來,“這麼巧?!你們怎麼知道的?”
“說來話長,他們來京城投親,找到咱們家門口。哪知道謝家早就搬到西城去了。結果碰上我和你妹妹要去大慈悲寺上香,你妹妹心軟,聽馬婆子和徐婆子說是你救過的,就把那父女倆收到府裡治病,後來才知道他們是謝家的親戚。”張氏娓娓道來,將收這父女倆進府的功績都推給司徒暗香了。
馬婆子和徐婆子活著回到司徒府的訊息,司徒盈袖已經從張氏給司徒健仁寫的信裡知道了。
當然,不是她直接看了信,而是司徒健仁把信的內容告訴了呂大掌櫃,呂大掌櫃又把這件事告訴了司徒盈袖。
“哦,我說怎麼這麼巧呢。”司徒盈袖點點頭,“那他們人呢?”
“謝家已經派人接走了。”張氏嘆息道,“原來他們是謝家三兄弟的姑表親。那趙老爹的妻子就是以前謝大丞相的親妹子。唉,當年她出嫁的時候多風光?我那時候雖然在江南鄉下。也聽說過謝大小姐的十里紅妝。”
“哦?”司徒盈袖的眉頭細細蹙起,“……是興州趙家人?”
上一世的時候,她並沒有聽說過興州趙家人的事。
她只是從外祖那裡知道。謝東籬花了大力氣,查處興州那些故意欺上瞞下的官兒的罪責,不僅揭開興州大水的黑幕,更是為他能接司徒盈袖祖父的任,做大丞相,打下堅實的基礎。
原來這其中,還有謝東籬的姑姑家出了大力?
“是啊。興州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