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就是必須是考上進士。
所以五相家在科舉上也是很拼的,一家裡面有一個考上進士都不夠,還要多備幾個替補。
謝東籬走了,鄭昊又上前一步,往沈遇樂逼近一步,指著自己剛被司徒盈袖的小李子砸腫了破皮流血的左額角,道:“還說不是你?!你看看!這小李子砸得包。跟剛才你用鐵木果砸得一模一樣!”
司徒盈袖這才覺得什麼是跳進青江也洗不清了……
她深籲一口氣,將沈遇樂擋開。對鄭昊誠懇道:“鄭二皇子,真是誤會。先前那鐵木果是我砸,剛才的小李子也是我砸的。真跟我表妹沒有關係。”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撒謊,讓我弟弟一輩子是傻子。——這你信了吧?”
鄭昊跟司徒盈袖雖然相識不久,但也知道她最看重她的弟弟,也最反感別人叫她弟弟傻子。
現在她把弟弟都拿出來賭咒發誓了,難道真是她砸的?
鄭昊愣了半晌,用帕子把臉上的血擦淨了,嗐了一聲,道:“原來是你啊!怎麼不早說!”說著,瞪了沈遇樂一眼,轉身對司徒盈袖道:“那就罰你給我做一次蟲草雞湯補補血,就是那次你在船上做的那種……”
司徒盈袖忙道:“一定一定!”又問他:“……您還是趕快去看大夫吧。這額頭的傷口如果不好生處理,影響您‘國民郎君’的形象,盈袖可是萬死莫辭了!”
“哈哈哈哈!如果我的容貌被毀了,那沒說的,你就以身相許吧!”鄭昊哈哈大笑,轉身對手下道:“走吧走吧!回去看大夫!”
一場風波就這樣消弭於無形。
司徒盈袖笑著對沈遇樂道:“鄭二皇子其實是個好人。跟你差不多,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得了吧!”沈遇樂斜睨她一眼,“明明是刀子嘴,黑心肝!”想了想,又悄聲問司徒盈袖:“你跟他很熟?”
司徒盈袖搖搖頭,“不算熟吧。我們進京的時候,救過他一次。當然,他也救了我們一次,算是扯平了。”
“這樣……”沈遇樂點點頭,“那好吧,也許他沒有看起來那麼壞。不過,他倒是對你挺另眼相看的。”沈遇樂若有所思看著司徒盈袖說道。
“你想多了。”司徒盈袖含笑搖頭,“他先前應該也不是有意朝你嚷嚷。誰的腦袋被砸了,都不會心情好。都是我的錯,今兒不知出了什麼事,竟然連砸他兩次……”
沈遇樂捂嘴笑得肩膀直抖,喘著氣道:“該!就是報應!誰讓他冤枉我來著!”
看完打馬遊街,司徒盈袖跟著沈家人回到沈相府,然後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司徒府了。
她在沈家住了接近一個多月,跟沈家上上下下都熟悉了。
臨走的時候,沈老夫人拉著她和小磊的手依依不捨,但是沈大丞相卻說他們還是住在自己家裡比較好,因此沈老夫人也沒有苦留他們姐弟。
當然,主要還是如今都在一個城裡,要見面比以前容易多了,不必一定要住在一個府裡。
慕容長青親自帶了長興侯府的軍士過來送她和司徒晨磊回家。
數十個盔甲儼然的軍士跟在司徒府的大車旁邊,司徒盈袖有些不安。
她撩起車簾,對騎馬在旁邊跟隨的慕容長青道:“慕容公子,這樣好嗎?我們家只是普通人家,不必這樣大張旗鼓的。”
慕容長青看了她一眼,別過頭看向別處,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
他沉聲道:“你是我長興侯府的人,不是普通人家。”
司徒盈袖也跟著臉紅了。
她默默地看了慕容長青一眼,放下車簾。
兩世為人,這是慕容長青對她說過的最親密的話了……
不過司徒盈袖的思緒並沒有在慕容長青的這句話上停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