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嘀咕道:”……兇徒哪有謝東籬厲害……”
兇徒沒有能傷她一根頭髮,謝東籬卻害她摔得起不來床。
一想到自己傷的地方,司徒盈袖想死的心都有了,還不敢讓別人知道,抹藥都只能偷偷地抹。
中午的時候,沈大丞相聽說司徒盈袖昨晚摔壞了腿,回內院來看她。對她道:“昨兒東籬也病了。今天早上他包得嚴嚴實實來到考場,把我們唬了一跳。監考的人不敢讓他進去,我只好去陛下那裡請了特旨。才讓他下場考試。”
“啊?謝五爺也病了?”司徒盈袖十分驚訝,她從床上探起半個身子,“什麼病?”
“不清楚,好像就是有些紅疹。不能見風。太醫親自給他診了脈。說沒有大礙。上一次他的‘纏腰龍’大概還沒好完全吧。”沈大丞相看了看司徒盈袖,很是關心她的傷勢,“要不要請太醫來給你瞧瞧腿?”
司徒盈袖嚇得一抖,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就用跌打散就好了,我也沒有傷得很重,就是扭了筋。”
沈大丞相點點頭,“那就養著吧。若是好不了,還是要請太醫看一看。你可不能諱疾忌醫。”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嚴厲了。
司徒盈袖低頭應了。緩緩趴了下去。
沈大丞相走了之後,司徒晨磊抱著小喵來到司徒盈袖床邊陪她,一會兒說:“姐姐,我給你念書吧。”
司徒盈袖很是詫異地挑了挑眉,“你會念書?”
“姐姐給我念過的。”說著,司徒晨磊把司徒盈袖常給他念的啟蒙書拿了過來,一行行唸了下來,居然一字不漏。
司徒盈袖大為驚訝,顧不得自己不舒服,將書拿過來,指著一個字問道:“……這是什麼字?”
司徒晨磊盯著看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司徒盈袖想了想,從枕頭下面翻出另一本書,指了同樣一個字給他認,司徒晨磊卻認不出來了。
司徒盈袖鬆了口氣,笑著摸摸他的頭,“小磊原來是死記硬背啊。”
所以換個地方他就不認識了。
不過司徒晨磊的記性真是好得出奇。
姐弟倆在病床邊居然玩得有滋有味。
沒過多久,沈遇樂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表姐,你妹妹來看你了。”
司徒盈袖忙對司徒晨磊擺了擺手,把書收起來,對外面揚聲道:“是暗香嗎?快進來!”
司徒暗香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打著哭腔道:“姐姐,小磊,你們沒事吧?早上聽了沈家派去的人說的話,我快嚇死了。”說著,撲到司徒盈袖床邊哭了起來,“姐姐,你是受傷了嗎?疼不疼?傷到哪裡了?要不要看大夫?”
司徒盈袖忙給她拿帕子拭淚,道:“沒有,我沒受傷。小磊也沒有。”
司徒晨磊抱著小喵坐在一旁,笑嘻嘻地點點頭。
司徒暗香哽咽著道:“姐姐你別瞞著我們。若是沒有受傷,你怎麼會躺在床上起不來?姐姐,我來照顧你吧。”
沈遇樂在旁邊聽了不悅道:“二小姐,您這是怎麼說話的?就算我們家沒有丫鬟婆子照顧表姐,表姐自個兒也帶有兩個丫鬟呢。您要是來了,她們還要分心照顧您,您這是添亂呢還是添亂呢還是添亂?!”
司徒暗香睜大眼睛看向沈遇樂,被她一連串的“添亂”繞糊塗了,喃喃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她張口結舌站在床邊,白皙的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楚楚之態我見猶憐。
沈遇樂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道:“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幾個意思?——我們沈家又不是窮家小戶,至於要你來照顧你姐姐嗎?”
司徒盈袖聽得直搖頭。
表妹沈遇樂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小心眼兒,她跟著勸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