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因為她是神醫?!
當他第一次見到她,以為她是個野丫頭的時候,心裡就有了她的影子。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跟著我,又不用你去開藥鋪坐館行醫。”小磊的腦袋搖的跟風車一樣,一隻手牢牢將盛青黛的手抓住,再也放不開了。
盛青黛也回頭看著他笑,兩個人之間的柔情蜜意簡直濃的化不開。
盈袖在這裡也覺得自己礙眼了,她悄悄站了起來,這兩人居然都沒有注意……
“小磊,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不能太草率。”盈袖想了又想,還是出言點醒他們,“還有一天,你就要迎親,還是再仔細想想吧。”
小磊堅定地搖頭,“不用想,我要退親!退親!”
盛青黛沒有說話,可是妙目流轉,眼睛裡分明只能看見小磊一個人。
盈袖嘆了口氣,道:“小磊,這件事一定要問問你姐夫,你萬萬不可一時衝動,釀成大錯。”
小磊頭也不回地應了,拉著盛青黛的手窸窸窣窣地說話,也不知道這些天一直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怎麼突然就稀里嘩啦說那麼多了。
盈袖在門口看了他們一會兒,到底不捨得打斷他們,命兩個丫鬟在門口候著,自己披了大氅,去找謝東籬拿主意。
謝東籬披著玄狐大氅,還在看著喜棚的搭建,正指揮人將最後一批粉綢搭上喜棚的草蓆頂子上。
盈袖走到他身邊,拽拽他的大氅,“我有話跟你說。”
謝東籬回頭看了看她,咦了一聲,“小磊惹你生氣了?瞧你一臉的鬱悶。”
“我有嗎?”盈袖摸了摸自己的臉,“那麼明顯?”
謝東籬回身託著她的胳膊,往他們在親王府住的地兒行去。
在路上的時候,盈袖等不及了,就把剛才的事,小聲說了一遍。
他們的下人都遠遠地跟在後面,沒有聽見他們說話。
謝東籬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一時默然不語,只聽著盈袖不住地嘀咕:“……怎麼能說風就是雨呢?小磊要不做皇太孫,那我們東元國可怎麼辦?皇祖父還能再生一個皇子嗎?不如讓盛家給皇祖父醫治醫治?如果能生就好了……”
“還有盛家那邊,黛黛說能做手術,去除她有關醫術的記憶,萬一手術不成,把小磊也給忘了,那可怎麼辦?”盈袖越想越覺得不行,太兒戲了,她不能讓這兩人異想天開。
謝東籬不動聲色地聽她說完,看著她輕笑道:“袖袖,小磊是你弟弟,不是你兒子。再說,就算是你兒子,他鐵了心要娶誰,你大概也是管不了的。”
“管不了?我打斷他的腿!”盈袖豪氣十足說道。
“說得容易,我看看你到時候怎麼打斷你兒子的腿。”謝東籬搖了搖頭,“好好想想,這件事也不算太糟。”
“怎麼不算?”盈袖著急地給謝東籬擺事實,講道理,“還有一天就要迎親了,今天才說不想要。還有,黛黛明明發過誓,也學了盛家醫術。如今說可以做手術,消除她那方面的記憶,可萬一不準呢?如果把小磊都給忘了,那怎麼辦?”
謝東籬偏著頭看了看她急切的樣子,忍不住摸摸她的頭,“瞧把你急的,這算什麼大事?”
“可對我來說,我弟弟的終身大事不是大事,還有什麼是大事?”盈袖抱著謝東籬的胳膊撒嬌,“東籬,你幫幫我,幫幫小磊,去說服他,好不好?”
謝東籬的口才之好,天下皆知,誰都知道,不能被謝副相說服的人,大概還沒有出生。
謝東籬的眼神閃了閃,“嗯,我去跟他說說話。他在哪裡?”
“還在那邊的暖閣裡,跟黛黛說話呢。”盈袖欣喜地將腦袋靠在謝東籬的胳膊上,“太好了,有你出馬,小磊一定會被說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