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敢來跟我說這種話?”沈詠潔嗤笑,“她是先找了袖袖的大舅母,然後袖袖的大舅母才跟我說的。”
盈袖的大舅母,就是沈家的大夫人了。
也差不多。
謝東籬的眸光輕閃。
他已經給了陸瑞蘭最後的機會。
她始終不放棄,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一次他故意讓陸瑞蘭看見他將盛琉璃接入那所宅子,就是想最後試一次,看看陸瑞蘭到底是如她所說,完全是為了謝家,為謝東籬著想,還是其實她心裡另有目的,不管盈袖還是謝東籬,都不是她關心的物件。
如果她真的是為了謝家,為了謝東籬著想,那麼就算她親眼看見這件事,都不會說與別人一聽,而是死死地捂住蓋子,生怕被人知道。
若是真的被別人知道了,她也應該幫著遮掩,而不是變著法兒地將這件事公諸於眾,而且都是挑了對盈袖影響力最大的幾個人來傳播這個訊息。
是女人都知道,夫君有外宅,對妻子的打擊有多大。
而這個妻子還是在身懷六甲的時候,打擊就更大了。
胎兒就不說了,十有**保不住。
夫妻感情好的話,妻子的性命都保不住都是有可能的。
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
謝東籬垂下眼眸,對沈詠潔交底:“岳母大人,這件事,您是信我,還是信陸瑞蘭?”
已經不再稱呼陸瑞蘭“大表嫂”,直接叫她的名字,已經表明了謝東籬要劃清界限的態度。
沈詠潔微微一怔,“我要證據。沒有證據,你們誰說的我都不信。”
“那就好。”謝東籬臉上一絲笑意一閃而過,“這件事既然是陸瑞蘭說的,岳母大人就應該向她去要證據,而不是讓我提供我沒有這樣做的證據。”
“好,那我現在就去。”沈詠潔明白過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們的話還沒說完。”
“東籬一定洗耳恭聽。”謝東籬起身,向沈詠潔微微躬身行禮。
沈詠潔離開之後,謝東籬就命人將劉東義叫了進來。
劉東義投的帖子在謝東籬的案頭壓了好幾天了,他一直沒有答覆,就是在等陸瑞蘭,看她的態度。
如今陸瑞蘭的態度已經表現出來了,他也有話跟劉東義說了。
劉東義這幾天都在等著謝東籬的訊息。
聽說謝東籬請他去丞相閣,他歡喜得瘋了,忙忙地換了衣裳,騎著馬就來到丞相閣求見謝東籬。
書童將劉東義領到謝東籬在丞相閣的書房,出門的時候。還關上了書房的大門。
劉東義見狀,有些緊張,忙道:“表弟。有什麼要緊的事嗎?我給你的帖子你看了沒有?我也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能做副將就可以了,你大表嫂說……”
謝東籬抬起手臂,制止劉東義說話,指了指書桌前面的錦墩,“劉大爺,坐。”
劉東義一愣。“表弟,你這麼外道做什麼?咱們是嫡親的親戚……”
居然不叫他大表哥!
謝東籬神色清冷,淡淡地道:“劉大爺。這門親戚,我實在高攀不起。有些話,我想了很久,本來不想說。大家這麼多年的親戚。實在是不容易。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實在非我所願。”
劉東義很是尷尬,支支吾吾地道:“表弟,你是說分家的事?我……我們又不怪你,都是弟媳婦年輕不懂事。”
這個時候,還把一切責任都推到盈袖身上?
謝東籬用手撐著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劉東義跟陸瑞蘭多年夫妻,兩人的感情很好。
而且陸瑞蘭平時就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劉東義大事小事都聽她的。明顯被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