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太大意了,怎能讓紅蟒一人就這麼去那危險的地方。
“別擔心,我有辦法。”
耳邊響起楚元麒清冷的聲線,下意識望去,對方面色柔和。
“什麼辦法?”樊月熙想不到還有啥辦法,先下他倆誰都不能離開靈叢,情況十分緊急。
看出樊月熙的憂慮,楚元麒拉起對方手,在那好看的指尖上啄了一口:“我們可以請琴笙幫忙。”
聞言,樊月熙瞳孔一亮。
這陣子繁瑣事過多,忙的他把這人給忘了。
琴笙和紅蟒的關係,他早就知道了,怎麼他就這麼遲鈍,忘了這關鍵的人。
瞧樊月熙亮亮的眼神,楚元麒忍俊不禁:“你怎能就這樣忘了當初收留你的恩人?他若是知道,肯定後悔當初救過你。”
一聽這話,樊月熙眼角一抽搐。
我擦,咱真謝你提醒咱那段悲催史……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哼笑一聲,樊月熙斜著眼瞥旁邊的俊臉:“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還打算放棄,然後啥也不說的把我扔在木屋,到後面還羅裡吧嗦的……”
樊月熙話沒講完,他嘴被堵住了……
那皇帝不讓他說了。
樊月熙看著近在咫尺,還有些氣急敗壞的深藍眼眸,他低低笑了出來,如果說之前兩人是無話不談,毫無顧忌,那現在就是親密無間,合二為一了……
談正事時,楚元麒很嚴肅,皇帝本身的威嚴盡顯,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錯事,又幹過多少狠事,他依然是個明君,這不言而喻。
君王沒有永遠的賢德,有時也要夠狠,理智的近乎冷血,才能統一勢力。
這是統治者的原則。
……
不知最近是不要感風寒,琴笙皺著眉搓搓自己鼻子,剛才那噴嚏打的莫名其妙。
看著草苗肉墩墩的小身板在菜地裡忙來忙去,琴笙開口:“草苗,來歇息。”
疑惑的瞅眼自家先生,草苗沒問緣由的,就飛到琴笙旁邊,吃起點心。
草苗不吭聲,琴笙也不是多話之人,這一大一小,就安靜的吃著喝著。
半晌,草苗喝口茶水,沒頭沒腦問了句:“先生想不想那條臭蛇?”
被問的人手下一頓,隨後倒是笑盈盈看向草苗。
感覺到視線,可草苗沒抬頭,肉呼呼的小臉看不清表情。
“肯定想了。”像是篤定,草苗這才抬頭,大眼睛裡閃著複雜:“先生想紅蟒,草苗也很想月熙和公孫黎。”
這次,琴笙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姣好的唇也抿到一起。
知道說這些琴笙會不高興,但草苗很擔心那兩人,也很想再看看他們。
那兩人在木屋呆的時間雖不算長,但也和草苗建立了很好的朋友關係。
樊月熙的溫柔,公孫黎的爽朗,哪一個草苗都很喜歡。
那天與宇文霄的打鬥,草苗後來暈過去了,醒來時,看到的是琴笙的臉。
他想問那來那兩人怎樣,可還是沒出口。
有些事不是他問,別人就能給他回答的。
草苗外表是個孩子,可雖是處在元嬰狀態的他,心裡卻很穩重成熟。
“歇息差不多,就繼續去搭理吧。”良久,琴笙這樣回答草苗。
草苗抿抿唇沒在說什麼,臨跳下椅子時,他小聲道:“先生既然這麼在乎紅蟒,為何總讓他處於危險中呢。”
琴笙睫毛一抖,等回過神時,草苗已經回到菜地裡幹活了……
草苗這句話,攪得他心裡亂顫。
他和紅蟒到底啥關係,他自己先下都說不清,甚至楚元麒和樊月熙都能看得出來,他卻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