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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誤會。”

“好,你狠!我總算認清你了!”他咬牙,牙齦流出血來卻絲毫不覺得異樣。

他顛顛倒倒的走了。

範紫今看著他的身影不見,手摸著被痛楚啃囓的心臟,深沉的絕望,將她打進了地獄深淵。

是的,有他在的地方是永恆國度,然而失去他的所在是她未來將棲身的地獄深淵?

客廳的桌上仍舊擺著一包栗子。

可是早沒了溫度。

第八章

她討厭冬天。

也不知道打何時養成的感覺。

天氣轉冷,樹葉枯黃,街上毛衣、長靴、圍巾出籠的時候,她就會開始不舒服。

像今天,聖誕前夕,滿坑滿谷的歡樂氣氛鑲在大街小巷的店面,百貨公司,電視螢幕放送,所有的氛圍都在告訴大家要黑皮、黑皮、黑皮。

然而,她兩天前開始在痛的牙到了今天怎麼都忍不住了,鹽水,牙膏,什麼想得出來能止痛的辦法通通無效。

更嚴重的,早上豆漿也喝不下去,全麥土司的邊一碰到牙,差點要了小命。

於是,她只能臨時在電話簿上面找到一家看起來可靠的牙醫掛號看診。

冷酷的牙醫只瞧了瞧就說嚴重的智齒周圍發炎,要拔牙。

“我回去考慮。”不能緩刑嗎?

“最好立刻拔除,牙齦的周圍都潰瘍了,很嚴重。”即使牙醫帶著口罩,她怎麼都覺得他不懷好意。

“我……真的……還……要……想想……”她連口齒都不清了。講話要牽動神經,她只有一個~~痛~~的感覺。

“這位小姐,我真好奇,你牙痛成這樣,是怎麼忍的?”牙醫雙手一攤。

簡直跟自己的牙過不去。

“哪有……也就……這兩天……”而已。

看她託著腮講話都有困難,頑劣啊。

“拔。”

她痛得眼淚又快掉下來。可是在這麼酷的牙醫面前掉眼淚會很糗。

“Miss張,給我麻醉劑。”他已經在喊助理小姐。

嗚嗚嗚嗚……被逼上梁山。

於是,就成了現在這樣子,咬著一塊棉球,臉鼓腮腮的,醜極了的走出牙醫所。

她明天有一個臨時約在臺北的客戶要見,一個婚禮要參加,她碰碰腫起來的地方,抽氣~~吱,麻,這樣子怎麼見人?

牙醫門口本來說好要來接她的人還不見蹤影,同時間,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是我。”手機那方的人像是知道她講話不方便,很快的起頭。“我塞車,大概還要二十分鐘才會到。”

“沒關係,我自己搭車回去。”

“別,我立刻就到了。”

“你別急,我到附近逛一逛好了。”她不需要別人把她當作搪瓷娃娃的愛護,不過都沒有人理解她的想法。

她懶的解釋太多,大家喜歡這麼待她,就這麼吧。

皆大歡喜。

掛了電話,她把手機收到隨身包包裡面,開始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還不到中午時分,店家跟百貨公司卻早早開門,也有那種二十四小時都熙來人往的店面,放眼望去,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有趣。

才幾年時間,她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脈動,落伍得很了。

其實也難怪。

有兩年的時間她一動也不能動的躺在醫院,那是與世隔絕的日子,有一度,以為會活不下去。

兩年後,移植的器官不再排斥,她回到了人群中,花了六年的時間拿到學位,接下來,父親病了需要靜養,她責無旁貸的接下了他的帝國事業。

父親為他是事業打下很好的基礎,傍著她的是許多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