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開心的時間很短,也是開心過的。至於以後,有忠義王在,長公主還怕什麼哩。”
別說現在代王很聽話,就算他不聽話,且不說還要不要他的問題,單忠義王自己就有本事讓他變得很聽話的。
裴金玉頓時想起許久前的一日,他爹突然神神秘秘地跟她說:“女兒,爹新養了一批打手哩。”
因著那時候的形式並沒有如今嚴峻,她下意識問:“爹,你養打手作甚?”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爹洋洋得意的表情,想嚴肅來著,卻先笑彎了眼睛:“傻女兒,當然是留著幫你揍代王的。”
裴金玉一想起這個,終於有了笑意,歪頭正想跟裴箏說話的,忽聽,大門“砰”的一聲,遭到了猛烈的撞擊。
要不是他們一住在這裡,就將大門加固了幾許,那一下,保準已經撞開了大門。
元宵力大無比,搬了院子的石桌堵到了門後,還招手示意嚇傻了的嘉榮,和她一左一右就堵在了石桌的後面,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那些人撞了幾下,沒有撞開,拿刀往裡面捅,可是刀也硬不過石桌呢,這就歇了片刻,亂糟糟地不知在商量些什麼。
裴金玉和代王的第一反應,都是難道搖擺不定的祈沐風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將他們捉去,獻給趙王?
若是人來的多,他們還真是魚游釜中。
裴箏跳上了房頂,即刻就因為箭雨又翻滾了下來。
這時候,就聽外頭的人撞開了隔壁的大門,就是代王原本租憑的院子。
只聽院牆那邊有人道:“咦,這家的人不在屋裡!”
又有人不無惋惜地說:“這家的才是肥羊哩,剛剛一出手就給了我一錠銀子。不過沒關係,咱們先拿下了隔壁的小娘子。”
“不是三個男人嗎!”
“呸,哥哥我閱女無數,不看臉,光看腰就知道三個裡頭肯定有兩個是小娘子哩。”
後頭的就是一些汙言穢語。
代王在聽到那句“一出手就給了我一錠銀子”時,不僅知道了來人是什麼人,還頓覺自己傻透了頂,他怎麼就忘記了財不外露的道理。
再一聽後面的話,額頭上暴起青筋。
一招手喚來了元宵,正要番強過去,裴金玉拿出了一個包袱,又從包袱裡掏出了一小包藥粉,遞了過去:“譚中秀說了,只要一灑出去就行。”
這一回,也不用代王出馬了,元宵縱身一跳,上了牆頭,先來了個“天女散花”。
“花”都散了下去,那些人才忙著拿箭射他哩。
還聽本是院主的歹人道:“咦,我說並沒見這家人出去,敢情跑到了那邊去。哎喲,他媽的,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辣眼睛。”
“毒藥吧,哎喲,我的臉也好疼呢。”
元宵就是趁著這個時機,拔出了劍飛撲而下。
裴金玉這邊,就只能聽見“哎喲”“啊”的痛呼聲,緊接著就是一片死寂。
不多時,元宵回來了,指了指院牆那邊,比了個十。又指了指門外,比了個五。
這意思在場的都明白。
一個人幹掉了十五個,嘉榮佩服的五體投地,再看向元宵的眼神都變了,一點兒都不敢輕視了,還道:“元宵大哥,你的武藝真好哩。我要是有你這個武藝,保準兒長公主走到哪裡都會帶著我了,再也不用耍賴皮了。”
我去,長這麼大就沒被人誇過好嘛!跟著代王,就算幹得漂亮,也得不到他一句誇獎的。元宵稍稍紅了臉,不停用手比劃,意思是不是他厲害,而是多虧了有那包毒粉。正兒八經地打,一比十五,還毫髮無傷,沒那個可能的。
嘉榮說:“那你也是厲害的,要我,讓他們全躺地上等著我砍,砍完了十五個我也得累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