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身旁少年滿心期待的詢問,吳東認真思考一番,決定從辯證法角度總結。
“凡事都有兩面性,矛盾總是普遍存在的,你自己會糾結要不要追著安慰她,同樣,她應該也會糾結要不要告訴你。
她不願意告訴你她不開心的原因,排除掉她本人真的就是個悶葫蘆的可能性。
就只剩下一種解釋,她不開心的原因是某種難言之隱,難以對外人講明,害怕自己說出這個原因,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可我是她未來夫君,她若是拿我當外人,之前怎會主動牽起我手。”
姚名成完全無法理解吳東說出的猜測,或者說,他是下意識地就忽略了吳東後面說的那句話。
“難言之隱,大概指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要被算作外人。你跟她認識多久,相處多久了?”
“今天她回冷靈府,昨天來的……兩天。”
即便吳東早已有所心理準備,清楚古代婚娶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
故而姚名成和她未來娘子間不一定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基礎。
但……大哥你這未免也太離譜了點吧!
兩天?兩天時間都不夠他交一個普通朋友的,姚名成再過幾日就要跟這人結親,共度往後餘生?
“你們兩個才剛認識,就算你是她未來夫君,她現在對你還不瞭解,有防備很正常。她不願意說算了,你強求估計也沒用。”
還有更直白的,吳東不好開口講明。
在他看來,姚名成那未來娘子很可能不喜歡他,否則怎會在自己難過的時候,不想著向自己未來夫君尋求安慰。
反倒還不斷抗拒姚名成傳遞給她善意。
人之天性,在所難免。
每個人在陷入難過,不開心情緒的時候,肯定都希望有人能夠安慰自己,給予自己愛,總不會有人就喜歡靠自己硬扛過去。
如果真有,那也是其以前曾經渴望過愛,卻沒有得到,久而久之,便習慣了一個人硬撐過來。
想到這,吳東突然發現,凡事沒有絕對,他也不應看待問題如此片面武斷。
“我想了想,我覺得你是不能強求她告訴你她不開心的原因。但她不一定不需要你的安慰,你該如何安慰她,還是如何安慰。
哪怕你的安慰沒有用,最起碼能讓她感受到你對她的關心和愛。
除非她因為你對她的安慰,而表現出來某些不耐煩,甚至是生氣的意思,那你以後就不用安慰她了。”
不耐煩?於腦海之中仔細回想了會兒,姚名成有些不敢確定。
“我昨晚在院子裡見她好像不開心,問她怎麼了,她說沒怎麼,然後就直接回屋了,這算不耐煩嗎?”
顧不上思考那人晚上為何會與姚名成待在一起,吳東已經可以望見前方酒樓燈火。
“應該不算吧,那就是你說的酒樓嗎?”
“哦,對,德源酒樓,離我們巷子最近的就這一家。”
吳東點了點頭,看向酒樓第三層,同時也是最高層欄杆處,有身著蒙面輕紗女子在上面彈奏琵琶。
具體彈奏樂曲為何,他當然不清楚,他只是覺得這樂曲聽起來給人感覺很淒涼。
完全不像是正常青樓該有的情調。
二人走進酒樓,發現裡面頗為冷清,整個一樓大堂內幾乎全是空位。
不僅酒樓門口沒有小廝負責接客,就連他們進來半天,都沒人迎上前問他們要吃些什麼,玩些什麼。
“小廝!有人嗎?我們來酒樓吃飯,掌櫃和小廝怎麼不在?”
吳東率先大喊出聲,耐不住急躁性子。
原因在於此刻特殊時間,見到酒樓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