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月就算想走,也是走不掉的。犴吼,凌飛揚當然知道諸葛明月的秘密,她的本命魔寵,就是犴吼。
“走!”凌飛揚怒喝一聲,一把抓住端木萱的腰,騎上了角馬,万俟辰和薛子皓心中擔憂諸葛明月,但是卻深深的明白,如果現在不走,那麼不止他們走不了,諸葛明月也會有危險。二人也不再猶豫,跟在凌飛揚後面上了馬。
那幾名祭祀回過神來,都想阻攔,諸葛明月和君傾曜卻同時上前攔住了那幾名祭祀。而這個時候,南宮瑾卻沒有動手了,只是站在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戰局。誰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等凌飛揚他們幾人的身影遠去了,變成一個黑點,直至看不見了,南宮瑾才懶洋洋加入戰局。那幾名祭祀心中惱恨,關鍵時刻,南宮瑾居然不動手,白白放跑了那幾個人。這個人心裡到底怎麼想的?當初聽到要殺諸葛明月的時候要跟著來,來了也率先動手了,現在放走那些人的也是他。
南宮瑾再次對上君傾曜,而諸葛明月則吃力的對上了那四名祭祀,若不是之前謝遠庭重傷,她會更加吃力。
“南宮瑾,再見啊。”君傾曜忽然臉上浮起個詭異的笑容來。
南宮瑾卻是臉色一變,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快速往後疾退。那幾名祭祀見狀,也飛快的往後退去。能讓南宮瑾都忌諱的,肯定不是他們能輕易應付的。
諸葛明月一愣,還沒回過神,就感到就在自己身側,一股滔天氣勢陡然升起。如果說犴吼是滔天火焰,那這股氣勢中所蘊含的就是冰封大地的力量。在這股力量爆發的同時,諸葛明月能清晰的感覺到,潛伏著的犴吼也是一陣躁動。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君傾曜身側的草木直接凍結、破碎,變成了冰渣。
下一刻,諸葛明月已經落入一個有些冰涼的懷抱,然後周圍的景物在迅速變化……
狂風捲起,肉眼可及的草地變作了一片冰原。
當南宮瑾和四名權杖祭祀化解了那一道又一道寒流之後,卻發現整個草原上已經空無一人。
南宮瑾輕笑道:“嘖嘖,被他們跑了呢。”
謝遠庭陰沉著臉,沉聲道:“現在怎麼辦?”
南宮瑾微微挑眉,語氣有著譏誚:“自然是追咯。難道你還想等他們自己上門麼?”南宮瑾說完這句,就拂了拂自己的長袖,率先走在了前面。
謝遠庭幾人臉色沉了下去,卻還是緊跟在後。
……
諸葛明月緊緊摟住君傾曜,坐在颶風的背上。君傾曜已經陷入昏迷,他的臉色蒼白,薄薄的嘴唇緊抿,眉頭緊蹙。顯然是精神力透支過度。
諸葛明月早就猜到,君傾曜的魔寵,必然也是上古神獸。所以犴吼也一直在騷動。君傾曜精神力的巨大損耗肯定是難免的。
茫茫草原一望無邊,諸葛明月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跑,只能騎著颶風一陣疾馳。沿途不斷灑下自己煉製的藥物,把氣味和行蹤消除掉。
一直狂奔了很久,諸葛明月才在一座小山丘旁停了下來。將君傾曜小心的放在了地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諸葛明月心中擔憂,不禁伸出手去輕輕撫上了他的臉。手剛撫上,君傾曜卻緩緩的睜開了眼,衝她微微一笑。諸葛明月對上那雙異瞳,倏的收回手,不自然的說道:“你,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精神脫力而已。”君傾曜微笑著,微微支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要不要喝點水?”諸葛明月從腰上解下水囊,遞給了君傾曜。
“手上無力。”君傾曜睜眼說白話。
諸葛明月輕輕咬唇,將水囊上的木塞取下,將水囊湊到了君傾曜的唇邊。君傾曜低笑出聲喝了一口水後,輕輕的出了口氣,才道:“我沒什麼事的,你呢?有沒有傷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