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閃電,刺得人眼前一芒。劍光過後,埋劍谷中依然一片幽暗。
所有人面面相視,那劍實在太快,以至於他們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最後,他們的目光全都停留在曲家一名長老的身上,驚駭莫名。
那名長老茫然的看著他們的目光,似乎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麼,稍後才驚覺過來,張開嘴想要說話,卻只發出幾道“嗬嗬”的聲響。這名長老雙眼一下象死魚般泛白,目光中只剩下一片驚恐,而後倒了下去,咽喉上那一點小小的血印這才噴出一道血絲。
“這下好了,少了一個。”南宮瑾輕快的笑道,可是那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慄。
“好可怕的劍。”葉孤鴻和牧元風對視一眼,如果剛才他們使出絕技,也有自信擊殺這名曲家長老,但卻絕不可能這麼輕鬆,眼前這名邪魅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是什麼人?”曲文軒也一臉駭然,甚至忘了斷腕上傳來的痛楚。
“南宮瑾。”南宮瑾微微一笑。
“南宮瑾?”就在曲文軒腦海裡搜尋了一遍,卻沒有一點資訊。正在疑惑時,南宮瑾手中劍芒再現,又有一名曲家供奉倒在地上。
“殺了他。”一名長老也顧不得追問南宮瑾的身份了,大喊了一聲,聲音卻在微微發顫。
幾名長老和供奉同時朝南宮瑾出手,見到剛才那一劍,他們人人自危,一出手就全力以赴不留餘力。
南宮瑾長劍再動,數點寒星閃過,幾名長老和供奉幾乎同時倒地。
“你到底是什麼人?”曲文軒臉色慘白,對南宮瑾的恐懼,甚至超過了剛才面對天命封印的恐懼。
南宮瑾笑而不答,輕輕抖了抖劍尖上的一點血珠,朝曲文軒逼去,那輕鬆的腳步每一步踏出,都象踏在曲文軒的心上。
曲文軒步步後退,滿眼都是驚恐之色,連手腕傳來的傷痛都忘了,任憑鮮血一滴滴滾落地面。
“不要傷我父親,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曲星月跟著曲文軒向後退去,早嚇得面無人色。
“哦,你能給我什麼?”南宮瑾似笑非笑的看著曲星月,嘴角那一抹上揚更顯得邪意十足。
“曲家的地位,財富,武學心法,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曲星月感受到南宮瑾那邪笑背後的殺意,嚇得全身發顫,急切的說道。
“你覺得,那些東西對我有意義嗎?”南宮瑾輕蔑的說道,若有深意的看了曲星月一眼。
牧 元風和葉孤鴻也不屑的看了曲星月一眼,在聖雲天境,強者為尊早被演繹到極致,擁有他這樣的實力,任何宗門武府都會竭盡全力的拉籠。在普通平民世家的眼裡, 曲河武府還算有幾分實力,但根本無法和那些傳承了數千上萬年的古老宗門相比,又怎麼可能讓南宮瑾這樣的強者動心。
“或者,或者你要我,也可以。”曲星月看到南宮瑾好若有深意的目光,挺了挺胸,咬著牙說道。
“賤人!”夏玄奕忍不住大罵出聲,想想就在幾個時辰以前,自己還對這個女人一往情深,再看看她此時的賤樣,只覺得象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曲星月身體微微一震,卻沒有看夏玄奕一眼,努力想要裝出媚笑,慘白的臉色下,那神情卻比哭還難看。
“忘了告訴你,我有潔癖,你,太髒。”南宮瑾譏諷的說道。
曲星月那還帶著幾分偽裝出來的媚意的臉一僵,如果換成以前,受到這樣的羞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拔劍相向,可是此時,南宮瑾那鄙夷的神色,卻令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
南宮瑾再不多說,一劍朝曲星月刺去,臉上,依然帶著那邪魅的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這一次,牧元風等人終於看清他的動作,平實無華的一劍,既沒有水洩銀河的異光流彩,也沒有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