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也是為我們好。”凌飛揚也挺鬱悶的,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優待。
諸葛明月和凌飛揚沒有停留,馬上朝著葉孤鴻兩人所去的方向追去,雖然沒辦法象葉孤鴻那樣御劍而行,但兩人本來功底就不弱,現在各自突破瓶頸,速度也沒慢多少,不多時就趕了上去。
前方,鮮血浸染大地,十幾具屍體倒在路旁,看穿著都是解家中人。除了兩人身旁跌落著兩柄利劍,其他全是手無寸鐵的老人婦女,甚至還有幾名不過兩三歲的孩童,那稚嫩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血氣,慘白得令人心裡發酸。
諸葛明月緊緊的咬著牙齒,竟然連這麼小的孩童他們都不放過,真的是要將解家斬草除根。而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因她而起。
無邊的憤怒,在諸葛明月心中燃燒。
遠處,無情的寒風中,一名老者白鬚飄揚,全身浴血,正手持長劍與幾名敵人苦鬥不休。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半邊衣服,露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深可見骨令人觸目驚心。
在他的身後,幾十名解家子弟擠成一團,憤怒而仇恨的望著眼前的敵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淚痕,但卻沒有一個人哭出聲來,就連只有幾歲的孩子,都死死咬著嘴唇,臉上寫滿了倔強。
這,就是雲河四大家之一的解家嗎?就是他們,曾經用鮮血和生命捍衛著母親著尊嚴。即使早已不是當年的解家,即使手無寸鐵,但在那些孩子們倔強的臉上,諸葛明月彷彿看到了這雲河四大家之一昔日的雄風。
葉孤鴻與大長老已經先一步趕到,卻被幾十道人影團團圍住,葉孤鴻和大長老固然強悍,對方實力也不弱,憑藉人數人的優勢,竟將兩人纏得脫不了身。一道又一道身影倒在葉孤鴻的劍下,但對方卻似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絲毫不退讓半步。
眼看解家危在旦夕,諸葛明月和凌飛揚加快速度全力趕來。
“解安東,乖乖束手就擒,我給你解家後人一個痛快,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一名面色青暗的中年男子見了葉孤鴻和大長老的實力,知道只要再過片刻他們就能殺出重圍,對著那名老者大聲吼道。
“呸, 我解家後人,就算死,也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活,吳光祖,虧你也是成名多年的散修,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有種你就將我解家殺得一個不留。”解安東吐出一口 血沫,手上的劍勢已經顯得有些雜亂,卻沒有後退半步。他知道,自己是解家最後的希望,一旦他敗了,身後那些解家子弟必然無一生還。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殺!”吳光祖一聲冷喝,劍上殺意更濃。幾人合攻而上,長劍又在解安東身上留下幾處傷口。
解安東腳下一個踉蹌,驀然發出一聲沖天怒吼,手中長劍發出一片耀眼寒芒,面對對方刺來的長劍不避不讓,高舉長劍朝一名敵人斬去,悲憤之中使出了同歸於盡的招式。
“啊……”一聲慘叫,一名敵人被解安東從中劈成兩半,但兩柄長劍也再次刺穿瞭解安東的下腹。
怒吼聲中,解安東迎風而立,如同一隻受傷的雄獅,威風凜凜令人不敢直視。
如果是一般人,受這麼重的傷早就死了,但解安東幾十年前就已經晉升神修煉成元神,只要元神不破神魂不滅,就相當於有了第二道生命,這些傷還要不了他的命。但重傷之下,他的元神也變得越來越虛弱,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解安東怒發須張,朝吳光祖幾人步步逼去,在他的怒視之下,連吳光祖都情不自禁後退幾步,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停下腳步。
“好,解安東,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吳光祖又羞又慚,朝向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名手下會意,同時出手再次朝解安東攻去,而他自己,突然身影一閃,朝解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