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的丫頭！”

牛百田說道：“當初桂花出嫁的時候，你是怎麼跟她說的？！你不會忘記了吧？！我這個當爹的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可是你說的。怎麼？！你現在還想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啊？！”略微停頓了一下，牛百田接著說道：“這件事結束後，你如果還想回孃家。回去了就別來了。咱倆直接去公社辦離婚！”

王四妹聽到“離婚”兩個字，怕了！王四妹沉吟了幾秒鐘，小心翼翼的問道：“當家的，真的要給錢？！”

牛百田回答道：“不給還能怎麼樣？！族長和族老都來過了。如果我們不還糧或者不還錢，就讓村裡給咱們開介紹信，讓咱們離開村子。去其他地方過活。”

說的好聽是去其他地方生活，難聽一點就是把他們一家趕出村子。“兩權相害取其輕”這個道理牛百田還是知道的。再說了家裡不是沒有錢，只不過以前一直由著自己媳婦，自己不管事而已。

王四妹接著問道：“當家的，全給錢。還是錢糧各一半？！“

牛百田說道：“全給錢。糧咱們留著。另外現在孩子都大了。也到了該分家的時候。扣除閨女孝敬我們的糧食數量。多出來的分成四份，我們倆現在還幹得動，就不跟孩子們住了。以後讓他們每家每年孝敬我們倆一人兩百工分。剩下的等以後我們幹不動了再說。房子就按現在他們住的，打上圍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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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妹嘆了口氣，說道：“分家，老大他們能願意？！”

牛百田回答道：“不願意也要願意。明天把錢還給閨女後，我會把族長、村長和支書叫來做個見證。”

牛百歲回到屋裡，順勢躺到了炕上。牛百歲的老婆則掏出鑰匙，開啟了炕櫃，從衣服下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開啟數了數錢，說道：“當家的，咱們這幾年只存了這麼些錢。兒子、閨女都到了結婚的年紀。”

牛百歲說道：“我剛剛已經算過了。我們往你孃家拿了三十斤粗糧和二十斤細糧。粗糧七毛，也就二十一塊；細糧一塊五，也就是三十塊。一共五十一塊錢。老二和老三兩家他們可是往各自孃家拿了不少。尤其是老三家的，拿的大多數都是細糧。這次可有的他們受了。”

牛百歲的老婆聽完牛百歲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還真應了那句話，別看你今天鬧得歡，將來拉清單。”

正如牛百歲猜的那樣，老三牛萬歲和媳婦剛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不等關上門，張秀兒忍不住罵了起來。什麼難聽就罵什麼。罵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張秀兒估計是罵累了，停了下來。牛萬歲問道：“咱家有多少錢？！”

張秀兒問道：“你真的想把錢交出去？！”

牛萬歲反問道：“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你孃家會把我們拿去的糧食還給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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