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地話,順勢道:“可不是嗎?就像敬昭說的,殿下到了府裡保準過來,所以主子您就別急了。”
阿嫵抿著時令花茶不語。其實他們說的她心裡都清楚,即使不是第一時過來,也只在朝夕之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眼睛往院門張望,一別數月未見,情思已經繞滿了身,無惜在地方上的情況她雖不清楚,但也略聽到一二。知其催繳賦稅的事進行地並不順利,特別是那些地方官員東推西擋,更加棘手。
在這樣的祈盼中,她終於看到了無惜,明澈溫暖的眼睛,還有唇邊那抹儒雅的笑,長身如玉,陽光照在他的身後,晃如神。
思念早已氾濫,但真見著時。卻又恍惚著以為那是幻象,只怔怔地站著,不敢近前,直到無惜緩緩來到她身邊。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以及透過衣衫滲進來的溫度,終於讓阿嫵確認,站在眼前地是無惜,不是自己所製造出來的幻覺,那一瞬間。眼淚撲漱而下,如春日裡的細雨,千言萬語只化做一句:“殿下,您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定璇。”說罷他又心疼地拭去阿嫵頰邊的淚珠:“好端端的哭什麼。沒來由得叫我心疼。”
“妾身……妾身是高興的哭!”阿嫵忙止了泣意。將還在眼眶中的淚逼了回去,直到此刻。她才能好好的打量無惜,比出京時瘦了也黑了,想必受了不少苦,幸喜的是精神還好,眉宇間的堅毅更勝以往,還有那明澈地目光不論在任何時候總能奇蹟般的讓阿嫵安下心來。
“呵,瞧六哥和曲妃恩愛的樣,倒真羨煞我了,什麼時候我也能討一位像曲妃這樣溫柔賢慧的妃子來。”這位煞風景地人不用問,自然是八皇子了,適才阿嫵盡顧著無惜,倒還真沒瞧見辜無悠也在,忙退開幾步,向辜無悠欠身一禮:“見過八皇子!”
“曲妃不必多禮,我雖未見過你,卻也有所耳聞,聽聞連父皇對你都很是讚賞喜愛。十六K文學網”辜無悠和顏說著。
略謙了幾句後,無惜又問了阿嫵腹中胎兒的情形,待得知一切皆好後,方安心不已,因要備著應付明日朝上的事,所以無惜囑了阿嫵幾句後,便與辜無悠一併出去了。
雖是短聚即離,但好歹是讓阿嫵安了心,送無惜兄弟離去後,阿嫵噙著一縷淺笑站在庭院處看那些奼紫嫣紅的花束,許是心情好的緣故,總覺得那些花比昨日裡開得更好更豔。
“在這府裡,殿下最記在心上的果然是娘娘您!”說這話的是阮敬昭,不知緣何他的眼中有一絲憐意,但也只是一瞬間地功夫罷了。
畫兒一早收拾完庭中的花草,跟在了阿嫵身邊,聞言接話道:“可不是嗎,等以後娘娘生了小世子或小郡主,殿下怕更要把娘娘疼到心裡去了!”
阿嫵被她說的臉頰微微一紅,點著畫兒的額頭啐道:“看你這張猴兒嘴,一點規矩都沒有,就知道亂說,看我以後怎麼罰你。”
畫兒揉著被點的地方,咧嘴輕笑,她知道自己主子是個慈心人,並不會真的責罰自己,否則自己也不敢如此不拘地說話。
翌日上朝,建德帝並未多加苛責,只是不輕不重地申斥幾句便作罷,倒令朝上一些等著看無惜兄弟出醜的官員們好一陣失望。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無惜離京之前地形勢,他依然無足輕重,似乎是這樣……
只是數日後開始的科舉卻是大大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皇帝竟然讓辜無止與辜無惜二人一併主持,辜無止也就罷了,前番雖因言不甚遭來禁足之禍,但到底是實際上的皇長子,在建德帝心中的位置自遠較一般人來得重,讓人費解的是辜無惜,他剛剛才從地方辦差回來,這差事辦得並不妥帖,至少外人看來是如此,難辦也好,好辦也罷,別人看的總是表面與結果。
自四十六年開始,建德帝對辜無惜這位曾經遺忘的六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