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宮中皆以女兒為尊,無旁枝斜出,自然是好的。”
“太子和皇長孫皆歿了,這宮中……”蘭輔國頓了頓,“皇上已然年邁,你還需多擔待。畢竟十三皇子也年歲不輕。該有所擔當了。”
“子音倒是想擔當。只是前有狼後有虎,怕也擔不起。父親您是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吃了那麼多的苦,又身子孱弱,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韻貴妃輕嘆。
蘭輔國不語。
韻貴妃笑道,“難得父親過來,瞧女兒這都說了些什麼。聽說弟弟回來了?”
“那個不成器的……”蘭輔國稍一停頓,繼而別有深意的望著韻貴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太野,哪裡能栓得住他。”
“畢竟太年輕,又是父親的老來子,小時候驕縱慣了。如今啊,也該磨練磨練。”韻貴妃輕咳兩聲。“父親若是找著了弟弟。只管與女兒說一聲。聽說兵部尚書將告老還鄉,這兵部的空缺,剛好能讓景輝替上,也教他收收心。來日許一個皇親貴胄的女子,也讓父親能安享晚年。”
蘭輔國不動聲色,笑了兩聲,“若他真的肯娶親生子,那這大將軍的位置,為父倒是極為願意交付於他的。”
韻貴妃也跟著面色柔和起來,“有女兒在,父親大可放心。”
“好。”蘭輔國點了點頭,“若真當如此,為父什麼都答應你。”
蘭家子嗣凋零,獨獨一個蘭景輝,愣是不肯娶親生子,一味的離家出走。
韻貴妃與雲殤,算是抓住了蘭輔國的痛腳。
只不過,他們所不知道的是,蘭輔國的真正痛腳,其實已經抓在了樓止的手中。
自己的兒子不成器,那麼若是有個孫子,能親自教導,趁著自己還大權在握,趁著自己還教得動,還能謀一片天下,趁早謀算。
然則蘭輔國剛起身要走,外頭便傳來皇帝的笑聲。
那一抹紅衣若絕世的妖,帶著魅惑眾生的曼陀羅香氣,隨著皇帝身後,妖嬈的出現在韻貴妃的跟前。
“你們的話,朕業已聽見。這主意極好。”皇帝朗笑兩聲。團大麗圾。
這笑聲讓韻貴妃稍稍蹙眉,須知自從樓止答應送子去南理國,皇帝便甚少展露笑顏。
樓止相隨,必無好事。
蘭輔國凝眉去看樓止一臉的雲淡風輕,卻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朝著皇帝行了禮,蘭輔國開口便道,“微臣參見皇上。此乃後宮,微臣不宜久留。”
“無妨無妨!”皇帝笑道,視線卻時不時的留在樓止身上,“方才樓愛卿與朕提及,前往南理國雖為大喜,但路途遙遠,理該沖沖喜。貴妃身體抱恙,此事便由朕親自處置。”
“皇上?”韻貴妃一驚,顯然想不到皇帝為何如此熱情。
皇帝一貫執著的是煉丹,如今怎麼連蘭景輝的婚事也上了心。
不由的,韻貴妃盯著一側的樓止。
紅袖輕拂,眉目如畫。
那妖嬈無方的男子,如玉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過散落的鬢髮,只用他微挑的鳳眸餘光有意無意的瞥了她一眼。那神情,清冷孤傲,卻又是邪肆高冷至絕。
宛若誰都不曾放在眼裡,站在皇帝身邊,絲毫不斂身上的狂狷邪魅。
飛揚的眼線若詭譎的雙目蛺蝶,有著令人驚心的魅惑。
極為好看的唇,揚起迷人的弧度,“貴妃如此盯著微臣看,可是覺得哪裡不妥?抑或貴妃心裡已經有了遴選的女子,是故對微臣極度不信任?”
韻貴妃急忙回過神,皇帝的眸卻瞬時冷了幾分。
“皇上,蘭家畢竟是有功之臣,豈能隨隨便便般配,當深思熟慮才是。”韻貴妃可不想失去這種機會。
若是蘭景輝能娶自己安排的女子,那麼以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