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嗎?”寧憂記下地圖上畫出來的道路,把地圖還給對方,“你父親在,你和他見面的話,你會害怕嗎?”
“不。”奧丁羅嘴唇蠕動幾下,閉了閉眼,“西亞利亞不止我一個王子,我早已不是王室成員。”
奧丁羅苦笑道:“或許我和他們遇見,他們不會認我。”
“嘖。”寧憂嘖了一聲,帶著他們往聖殿的道路走去,“你父親還真是涼薄。”
大抵皇室都是涼薄的吧。
奧丁羅深呼吸一口氣,氣勢萎靡不已,“說實話,我還挺想念他們的,但我離開時和我父親鬧了不愉快,我心裡也記著。”
主要是記著,他父親沒收了他的騎士劍,讓他像個流浪騎士一樣在外流浪。
沒了榮譽,也沒了身份的象徵,沒人會承認他是騎士。
“奧丁羅,你的勳章是怎麼來的?”寧憂瞥了一眼奧丁羅胸前掛著的一枚銀色勳章,問道。
“這是我母親偷偷給我的。”奧丁羅的聲音很輕,帶著懷念和痛苦,“我的母親,是個很溫婉的女人,可她並不受寵。”
☆
寧憂並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在奧丁羅說出那句話後,就抬手阻止了對方想繼續說下去的話題。
“奧丁羅,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來說說聖殿。”
“聖殿的意義非同小可,那聖殿為什麼會不管狼人和吸血鬼還有惡魔之間的戰爭?”
奧丁羅眉梢一揚,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聖殿是為了保護人民,可不是為了保護那些種族之間的戰爭,你這個問題問得是不是有些突兀了?”
“奧丁羅,永恆之都的事情,聖殿有管過嗎?”寧憂嗤笑一聲,“先不說這個問題,我想知道,聖殿有做出實際行動嗎?”
如果真的是為了保護人民,那為什麼永恆之都會成為一片廢墟?
而人類卻不得搬離自己居住的、熟悉的地方,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繁衍生息?
奧丁羅眉頭狠狠一皺,肩膀聳拉,帶著一絲歉意道:“抱歉寧憂閣下,永恆之都的事情發生太早,而永恆之都也被列為“災難”。無人會提,也無人敢提,除去知道一點訊息外,其他沒人會知道。”
寧憂點了點頭,神色淡然,“大概明白了。”
永恆之都被惡魔佔據,當時肯定發生過大暴亂,知道訊息的人,確實不會再談及。
徹底離開羅普城地界,路兩旁盡是些雜草和粗壯的樹木。
樹葉在風裡沙沙響,拂動著耳邊的髮絲,一時之間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遠處漸漸出現一隊士兵,馬蹄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旗幟是白色的,一隻飛鷹刻在上面,在風裡飛揚時好像活了一樣。
奧丁羅半眯著眼睛,在越來越近的距離下,終於看到了對方的面貌。
塞西爾嚥了咽口水,聲音低沉,“是聖騎士。”
“聖騎士不是守護聖殿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奧丁羅神色微妙,“難道是來接我們的?”
前腳才收了信,後腳聖騎士就出動了,不怪他這麼想。
寧憂神色淡淡,往旁邊讓開身子,“是不是來接我們的,等會就會知道。”
隊伍靠近,領頭人拽住韁繩,高大威猛的馬在原地轉了一圈。
“寧憂閣下。”領頭人右手放於胸前,做了個騎士禮,“我叫克洛夫,奉命來接你。”
克洛夫神色恭敬,毫無半點輕蔑之意。
寧憂眉梢微挑,曲指指向自己,神色略微驚訝,“我?可我和聖殿,並未有過交集。”
克洛夫抬起頭來,直視寧憂的眼睛,“寧憂閣下,聖殿如今只等你一人。而其他該來的,不該來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