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還好嗎?”見寧憂醒來,聞故關切道:“需不需要吃點什麼東西?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寧憂在被窩裡不願意起來,身上有些不舒適的感覺,“你覺得我一個吸血鬼,需要吃什麼東西?”
“當然是血液啊,要不然還吃什麼東西?其他的東西給你吃,你也吃不了一點。”聞故說起這話時,語氣裡帶著一絲惋惜。
“喏,給你。”裝著香甜可口血液的玻璃管從側邊伸來,在臉頰上有些冰涼。
寧憂舔了舔犬牙,哼笑一聲,“我覺得你現在這麼做,倒是像在打發情人一樣。”
“那還真是抱歉。”聞故收起玻璃管,臉色鬱悶了一瞬。
他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誰會在事後給對方昂貴的東西?
不是在打發情人是什麼?
對平常人來說,收到貴重的東西,確實會往這方面想。
血液對於吸血鬼來說,是維持生命的口糧,不怪寧憂會這麼說。
聞故有些懊惱,及時道歉,“抱歉寶貝,我沒有這個想法。”
“你有沒有這個想法誰知道呢?畢竟某人曾說過這種話,不是嗎?”寧憂並沒有接下他的歉意,且還嘲弄了一頓。
聞故當初在墓斯親口說過,這裡除去妻子外,情人可有無數個。
聞故臉色微微一變,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把那句話收回。
雙腿一邁就準備起床穿衣服,聞故從後攬著他的腰,“不能再睡會嗎?你出去做什麼?”
晚上雖然是吸血鬼的天下,但在格蘭特的話,晚上似乎沒什麼好玩的?
寧憂低頭看向腰間的手,神色微妙,目光往後移去,“你這是在做什麼?想和我一起溫情嗎?”
“你一直都是這麼聰明,我想和你靜靜躺在床上,即使是什麼也不做。”聞故輕闔眼臉,臉頰蹭著他的肌膚,不捨得離去。
餘光掃到腰間的痕跡,眼裡閃過一絲滿足,比起逞口舌之快和動刀子。
他更喜歡昨天晚上的寧憂,格外迷人,也格外讓他心動。
寧憂毫不留情拿開他的手,眉梢微挑,“吸血鬼先生,你所渴望的也得到了,這個不是一個情人該有的本分。”
正巧索爾雷怖在外敲響當房門,中氣十足道:“寧憂,起床了沒?”
“起了。”寧憂淡聲回答,赤腳走到衣櫃前,拿了一件白色裡衣穿上,蓋住了身上的痕跡。
順手拿過旁邊的薄外套穿在身上,顯得身形高挑不失俊俏,“這些衣服都是你準備的?”
聞故站在身後幫他整理衣領,嗯了一聲,“在路上看到一家服裝店還沒關門,就順便買了一些,怎麼樣?喜歡嗎?”
“還不錯。”寧憂半眯起眼睛,邊享受著他的服務邊穿著褲子。
“你像個穿上褲子不認人的人渣。”聞故歪了歪頭,低笑一聲,“比那些國王和伯爵還無情。”
國王和伯爵起碼會在意妻子的臉面,表面功夫會做足。
而不是像寧憂這樣,提起褲子就不認人,還一再強調他們之間的關係。
寧憂幾乎沒動腦子,“人渣?吸血鬼先生好像忘記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說的話了。”
寧憂是個記仇的人,面上雖不顯。但這個人做的事,說的話。
他都不會忘記。
特別是在聞故把他帶去城堡的那段時間,戾氣讓他和聞故不死不休起來。
以至於變異後,一直都把聞故當做一個死敵。
隨著惡魔和狼人的追殺,海妖的出現,預言家不明的預言,Vladislaus的合作。
他突然意識到,或許不用非揪著聞故不放,可以先做其他的事情,再在暗中尋找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