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你給他二十萬,讓他到南方去,就說是開展‘東星’的業務,是我給他的考驗,如果幹不出了樣子來,也就不用回北京來見我了。”
“嘿嘿,你這是送他去死啊。”罈子算是“東星”的元老了,對主子的心思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你說他不該死嗎?”
“你說他該死,他不該死也該死。”
“哈哈哈,”侯龍濤大笑著回到了屋兒裡,“二德子,上回是不是你說你有個表叔在燕山石化當科長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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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他幫我把燕山石化的廠長和護廠隊的隊長請出來吃頓飯吧。”
“沒問題。”
“馬臉,你幫我查查‘福祿壽’的老總兒,也請他出來聊聊,把‘福祿壽’的經理也叫上吧。”
“小意思。”
“死猴子,終於決定要動手了?”大胖兒也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幹過架了。
“哼哼,是該算算總帳的時候了。”
罈子和沙弼都以為侯龍濤說的是上次被敲詐的事兒,但大胖兒他們都明白,老四是另有所指…
三年半以前,侯龍濤還在美國上學,趁著暑假的時候回北京,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跟兩個聊了一段兒的女網友兒分別上了床,這對於當時只追求肉體滿足的他來說,那次回國算是比較有收穫了。
侯龍濤回美國的航班是星期一的,他的兄弟們又都知道他星期天要去爺爺家,就定好了星期六出去玩兒一趟兒,就算是給他送行了。
劉南出錢在三河市的福祿壽度假村包了一棟別墅,哥兒幾個商量好了星期六下午過去,在那兒住一晚,星期天早上再回北京。
星期五晚上,侯龍濤在一個女網友兒家過的夜,幹了兩炮兒,完事兒衝了個冷水澡,一整晚都開著空調,第二天早上就感冒了,但他還是強打精神又跟那妞兒Cao了一次,弄得她“哇哇”直叫。
中午的時候,二德子把侯龍濤接到了大北窯招商局大廈下面,兄弟幾人約好了在這兒碰面。
加上劉南當時的女朋友趙蕊,他們總共也就八個人,卻開了四輛車,馬臉把他家老頭兒的警車也開了出來,還有一輛Nissan風度,一輛大宇賽手,一輛富康。
馬臉的警車在最前面開路,四輛車排成一隊,“浩浩蕩蕩”的向與北京東郊相鄰的河北省三河市進發。
一出了北京市區,一群小混蛋就開始撒歡兒了,大胖兒在馬臉的車上,前面的車稍微開的慢了點兒,他就把警笛按得“嗶嗶”亂響,還用很低沉的聲音透過擴音器一個勁兒的狂喊,“靠邊兒,靠邊兒,前邊兒的車靠邊兒。”
一路上他們就沒老實過,不光超速,還闖了好幾個不繁忙路口兒的紅燈兒,悠悠天地之間,就好像主宰著一切,就好像他們是萬物之主,就好像他們不受任何規則、法令的限制,剛剛二十出頭兒的小夥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呢,在意識形態上,他們和十七、八歲的小痞子沒什麼區別,永遠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刀槍不入。
福祿壽度假村坐落在一條雙向雙車道的馬路北側,當快要到地方的時候,馬臉的頭車開始減速,準備左轉,當然了,沒打蹦燈兒。
右邊的車道上有幾輛裝滿貨物的卡車,車速也不快,一輛跟在後面的掛“京G”車牌兒的黑色帕薩特B5一腳兒油就竄上逆行道。
四輛連在一起的車已經開始左轉了,又都跺在馬路上,開車的四個人都是一身冷汗。
“我Cao你奶奶!”馬臉把警燈警笛全開啟了,他才不管這裡已經是河北的地界兒了,直追下去,其它三輛車也緊隨其後。
“帕薩特”發現有警車在追自己,挺老實的靠邊兒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