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索爾雷怖見到寧憂醒來,雙眼陡然一亮,連忙問道。 寧憂伸手摸著腦袋,思緒還沒回籠,“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看去四周,原地早就沒了艾莉的身影,唯有她說的話還在腦海裡迴盪。 索爾雷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眉頭一皺,“艾爾不是讓你來見什麼人嗎?你見到了嗎?” “見到了,但現在好像失蹤了。”寧憂藉著索爾雷怖的力量站起身,掃視了一眼周圍,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沒了。 對於艾莉問的那些話,寧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但他清楚一點,艾莉說他是創世神,艾爾說他是神派來的使者。 兩人各執一詞,其中的用意微妙又巧合。 索爾雷怖臉色沉重,“寧憂,地獄的大火已經朝聖殿燃燒而來了,惡魔藏身在火焰中,大家完全沒有半點辦法對抗。” 寧憂轉頭盯著他,眉梢微挑,“你的意思是,惡魔離開了永恆之都,帶著火焰朝聖殿來?” 索爾雷怖點頭,微微低頭,“我們會死嗎?” 似乎是在害怕,拽住胳膊的那隻手在微微發抖,索爾雷怖說:“我喜歡白色薔薇,我曾在一個王國裡見到過。如果我死了的話,你可以在我的墓前種滿薔薇花嗎?” 索爾雷怖低下頭,苦澀道:“我喜歡我的墓碑上被白色薔薇纏繞的模樣,因為那樣看起來很美。” 寧憂眉梢微挑,“沒有薔薇花的種子怎麼辦?而且,我也不會種植那一套。” “算了。”索爾雷怖嘆了口氣,“實在沒有的話,就讓我的墓碑光禿禿的吧,光禿禿的也很美,不是嗎?” “我喜歡紅色玫瑰。”輕佻的話出現在門口,尋聲望去。 一身銀色西裝的男人斜靠在門口,神色慵懶而高冷,銀金色的長髮垂落在肩膀處,嘴唇微張。 “你不是和羅蘭走了嗎?為什麼會在?”索爾雷怖不可置通道。 聞故低笑一聲,笑容清朗,“我的寶貝在這兒,我能一個人走嗎?” “寶貝,如果你看見滿是紅玫瑰的地方,就代表著我。”聞故伸出右手,“預言家已經離開了,但是來聖殿的人在和惡魔打鬥,我們去看看戲吧。” 畢竟寧願憂最喜歡看戲了,其他人在打鬥,他們在看戲,很完美。 寧憂目光幽幽,“索爾說你不是和羅蘭離開了嗎?為什麼會回來?” 回來只會死。 不對,不管那些人有沒有離開,都會死。 羅蘭說對了,他不是救世主,他才是真正的終結者。 他會親手終結了這個該死的世界,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去。 這是他,從看到這裡的一切開始就已經打算好了的。 即使是沒有生死簿,他也會想盡辦法。 “不是說了嗎,你在這裡,我為什麼要離開。”聞故聳了聳肩,“再說了,我和吸血鬼始祖並不是一個陣營的人,我沒有興趣陪他玩遊戲。” 寧憂朝門口走去,靠近他,“吸血鬼先生,你怕死嗎?” 聞故含著溫潤的笑搖頭,抓住了他的手,“吸血鬼先生不怕死。” 俯身湊近他,微熱的呼吸撒在耳畔,“但吸血鬼先生害怕失去你,所以吸血鬼先生決定來親眼看著你。” “索爾,我們走吧,去大殿。”寧憂不鹹不淡瞥了一眼聞故,叫上索爾雷怖一起往大殿走去。 我的神啊,你告訴我。 你創造了我們,為什麼又要屠戮我們? 腦海深處的話語再次出現,寧憂有些心神不寧。 聞故側頭看向他,擔憂道:“怎麼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和預言家交談了些什麼內容?” “是啊,你和預言家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你會陷入昏睡當中?”索爾雷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寧憂搖了搖頭,並不想和他們說太多,說了也沒意義。 當務之急,他想去外面看看是什麼情況? 如果有人逼迫他做選擇,他就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了。 如果沒有人逼迫他,他倒是樂意看看戲,然後留下來多玩一段時間。 畢竟索爾還是很可愛的。 索爾雷怖撇了撇嘴,埋怨道:“我都去搬救兵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說說?” “搬救兵?”寧憂神色驚訝,“你不是一個人嗎?哪裡來的救兵可搬?” 狐疑的神色落在身上,索爾雷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