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熱了,周圍的熾熱感傳來,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都彷彿被那股熱浪給燃燒殆盡。
黛蒙娜此時的思緒卻有些飄遠,她彷彿回到了五歲時,親眼看著母親被人推進火刑當中。
那天晚上的時間過得很漫長,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她的母親是位了不起的女巫,在鎮子裡是第一女巫。名聲甚至是還傳到了國王的耳中,母親參加了難得一次的宮廷宴會。
母親在那次的宮廷宴會里結交了許多的貴族,給她帶來了許多從來沒有見過的食物和甜品。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馬卡龍,顏色有好幾種,看起來可口又可愛。
母親溫柔地摸著她的臉,身上流淌著神聖的光輝,“我家小天使真漂亮,將來長大後也會成為一位了不起的女巫,為人占卜賜福,受人愛戴。”
可惜沒有以後,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五歲時被打破。
父親死死捂住她的嘴,任由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嘶吼,任由眼淚洶湧澎湃。
她和父親,親眼目睹母親死在那場火刑裡,天是黑的,空氣是冷的,世界是白的。
冰白的世界裡,唯有那股熱浪和火光,照耀著整片世界。
鎮子裡的人歡呼雀躍,國王計程車兵站守,受人愛戴追捧的女巫,開啟了她們的逃亡之路。
麗絲抬手拉住她,語氣裡含著擔憂,“黛蒙娜,你怎麼了?你身上的氣息,讓我感受到你正在難過。”
黛蒙娜被麗絲這麼一打斷,所有的回憶如潮水般褪去,語氣帶著一絲淒涼的意味,“沒事,謝謝你的關心,麗絲。”
大概只有女巫之間,才能感受到她們身上氣息的波動,不管是歡樂,還是悲傷。
身上的衣服貼著肉體,頭髮被汗水打溼根根分明。
寧憂站在一旁彎著腰,嘴裡含的人魚眼淚正在以一個很快速度化開。
就像糖果一樣,變得越來越小。
寧憂喘著粗氣,渾身的細胞都好像跳躍了起來,太陽穴的青筋跳動,腦袋疼痛。
黛蒙娜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我感覺到我們快到了,灼熱感越來越熱,我還聽到了岩漿翻滾的聲音。”
麗絲嘴唇乾裂,神色萎靡不振,“我也聽到了,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當女巫心裡出現不安這種情況,那就代表著事情並不能很好的完成。
黛蒙娜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寧憂身上,“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寧憂抬起頭來,因身處在炎熱的火山之內,臉色紅潤,笑道:“你這是在,問我有什麼遺言要留下嗎?”
黛蒙娜臉色微變,眼裡的情緒很好的隱藏,“你說笑了,我是在問,你有什麼打算?”
麗絲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而交談的內容,也讓人不得不深思起來。
寧憂歪了歪頭,有些無奈,“黛蒙娜,都到這兒了,你現在問這些話,是不是有些多餘?”
黛蒙娜之所以叫上他,不就是等他來拔出那把日蝕鉤劍嗎?
臨到頭,又何必惺惺作態?
寧憂站起身,神色漠然,“走吧,沒什麼要說的,也沒什麼打算。”
☆
咕嚕嚕,噗嗤,噗嗤。
那是岩漿翻湧滾動的聲音,三人走出那條狹窄的甬道,站岩漿的邊緣上。
底下都是明晃晃的岩漿,而岩漿中央有一個不大不小凸起的、平整的石塊。
一把如同彎月的短劍,被幾道聖光鎖在岩石之上,銀灰色的光芒閃爍著,刀鋒上的另外一面佈滿了細小的齒刃。
黛蒙神色興奮,雙眼滿是貪婪,“這就是日蝕鉤劍,攻擊力77,致命一擊100,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