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時飛來幾架日機,發出嗚嗚地轟鳴聲,機身上的膏藥旗顯得極為刺眼。依託飛機的掩護,黑壓壓的一群鬼子正沿公路急速推進。
在遠處的山坡上,劉二堂放下望遠鏡對陳婉春說:“婉春姐,要不要比一比!”
陳婉春瞪了他一眼,說:“怎麼比?”
劉二堂笑道:“我們各出兩人,看誰打死的鬼子多,誰要是輸了就替贏家洗一個月衣服!”狙擊連戰士的槍法要比女兵隊強上一大截,所以才敢下這樣的大注。
陳婉春漲紅著臉說:“比就比!英子,你先來!”
呯、呯,五百米開外突然飛來兩粒子彈。一名日軍軍官悶哼一聲從馬上栽了下來,另一顆子彈貼著一名軍官的面頰過去了,灼熱的彈頭給他留下了一道烙痕。
“八嘎!”一名中隊長再也忍不住了,刀尖向前一指,怒吼道:“射擊,射擊!”日軍士兵並不知道狙擊手的具體位置,只得衝著一個大概方向胡亂打了一陣。可是沒過多久,又一名軍官和士兵被打倒,而是被一顆子彈穿了葫蘆。
前面兩槍,狙擊連戰士正中目標,英子偏了一點兒。陳婉春急了,只得親自操刀。她的槍法不賴,運氣也好,竟然一槍打了倆個鬼子。
劉二堂驚訝地看了陳婉春一眼,說:“小李子,你來!”
小李子著急地說:“副連長,我一槍最多隻能打一個。打兩個沒把握啊!要不還是您來吧!”
劉二堂催促道:“快打,哪兒那麼多廢話?就打那個騎白馬的軍官!”
小李子被催得急了,一槍偏出,只打中了那名軍官的大腿。槍聲一響他就知道偏了,忙低下頭不敢看兄弟們的臉色。女兵們則是大喜過望,忍不住低聲歡呼起來。
陳婉春哼了一聲,說:“俺們的衣服才不要你們洗!”說著,帶著女兵隊得意洋洋地轉到下一處狙擊陣地去了。
女兵隊走後,狙擊連的戰士們都一個勁兒地埋怨小李子。小李子哭喪著臉說:“我就說不行,副連長非要我打!”
戰士們這才想起來。就算小李子打中了也是一個平局。除非劉二堂親自出手。也來個一槍穿倆兒才有可能贏下來。
一名戰士說:“副連長,你剛才咋不出手呢?你要出手的話,咱們準贏啊!”
劉二堂支支吾吾地說:“我那是讓著人家女兵?”
另一戰士說:“哈,副連長。你別是看上人家陳隊長了吧!”戰士們趁機起鬨。臊得劉副連長面紅耳赤。
除了狙擊連和女兵隊較著勁兒打鬼子。各團也組織了一些精幹力量採用突襲、伏擊的辦法對付日軍。飛機對大部隊的行動威脅很大,卻很難對付這種幾人一組的小分隊。
噠噠噠一陣急促而沉悶的槍聲傳來,走在前面的搜尋分隊一下子就被打倒了大半。還沒等日軍反應過來。機槍手已經抱著機槍消失地無影無蹤。
轟!一發榴彈突然落到了日軍佇列裡面,當場炸死炸傷了一大片。這是從五百米開外的一個小山頭上打過來的,日軍根本無法防備。
海老名榮氣惱地將地圖摔到地上,罵道:“八嘎,竟然還有五十華里的路程!通知部隊加速前進,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和順!”
參謀說:“大佐閣下,支那軍不停地襲擾,已經給我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現在部隊要防備襲擾,還要帶著傷員和輜重,速度已經達到極限了。”
海老名榮冷哼一聲,說:“再大的傷亡也比全軍覆滅要好!通知下去,行走不便的傷員全部留下作後衛!輜重也只留下一天的給養,其餘的統統銷燬!”
參謀聞言一窒,忙道:“閣下,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要是一天之內衝不出去呢!”
海老名榮厲聲說:“八嘎,你認為支那人還會再給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