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籮筐裡抓起幾樣小菜撒上去,再滴上幾滴油。
張猛幾個大漢走到這邊時,徐敏慶已經舀好了豆花,上面都澆上了拌好的調料,鹹酸可口,飄散出來的香氣誘得附近的人都停下來向這邊看來。
“張大哥,這是你們的豆花。”
“來,來,哥幾個甭客氣,今天我張猛請客,下次再請哥幾個去酒樓裡大吃一頓。”粗壯的漢子豪爽道。
“哈哈,哥幾個還以為老張你就拿幾碗豆花把我們給打發了,行,等到了酒樓裡哥幾個再海吃一頓,到時也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心痛。”
“我張猛像那種人嗎?到時非得把你們幾個喝趴下不可!”張猛吹鬍子瞪眼睛,“北小子,動作利索點,肚子裡沒貨了,就等著你這餅子填一填呢。”
爐火開大,徐北已經飛快地捲起了一張餅遞給張猛,一邊重新攤上面皮一邊嘴巴上不停:“張大哥,不是說今天要開船去硫州的嗎?怎麼有事給耽擱了?敏慶,給張大哥他們搬張凳子過來。”
“好的,大哥。”
“北小子,慶小子真是你親弟弟?長得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讀書人家出身的,再看看你……”張猛嫌棄地指著徐北說笑道,搬來凳子正好聽到的徐敏慶小臉一紅,本來他跟大哥就不是親兄弟,可大哥哪裡比他差了,在他眼裡大哥哪裡都好,尤其是這幾日要不是有大哥撐著,他們的日子難著呢。
徐北也不以為異,反而得意洋洋搖頭晃腦地說:“怎就不是親弟弟了?也不看看什麼人的弟弟,我徐北的弟弟當然不是普通人了,腦子聰明會讀書,又體貼哥哥,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打不到的好弟弟。”
正喝著豆花的張猛差點一口噴出來,大笑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行,行,你弟弟最棒!”
說得邊上幾個漢子也哈哈大笑,只有徐敏慶被自家哥哥誇得滿臉通紅,又因為要照顧攤子給大哥打下手,沒辦法跑開,只得頂著一張紅通通的臉蛋站在那裡,不過心裡另有一股安心的暖意升起,連之前被學堂夫子的責罵與拒絕而有的慌恐不安也漸漸散去。
不多大功夫,徐北就做了四張煎餅,將爐門又塞好,洗了手與張猛他們坐在一起與他們說笑,徐敏慶給他哥盛來一碗熱豆花,跑到一邊收拾碗筷去了。
張猛這才說起行程耽擱的事情:“奶奶個熊的,我們把貨都給運來了,那幫孫子居然才來挑三撿四,這批貨要是出不了手,等我們回去東家那裡也沒法交待。”
說起認識張猛他們這群人,也是巧了,前兩天他們的船剛到碼頭,就有人急急跑下船要去請大夫,說船上有人生病了,這生病的正是張猛,一個壯漢子突然牙關緊咬口吐白沫,不巧的是那日醫館裡的坐堂大夫出診去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迴轉,徐北就湊上去瞧了瞧,結果還讓他給看出明堂來了。
不是他會給人瞧病,而是走南闖北地見識多了,曾經有個兄弟就發作過癲癇,知道一些有關突發癲癇的急救知識,看到那些人對病人的處理不當,就上去幫了幫忙,等張猛恢復正常後聽兄弟說了這事,便帶了禮物尋到擺攤的徐北表示感謝。
徐北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麼,張猛當時的狀況算不上十分嚴重,所以禮物就拒收了,卻願意聽張猛講講外面的事情,張猛沒有不同意的,等事後瞭解到徐北兄弟兩人的情況,心裡對小小年紀的徐北更加敬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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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開解
張猛此趟跑船,是因為跟磺州那邊一個商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