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別人欺負老林,而是擔心老林手邊沒有習慣的人可使喚,而去欺負別人,京中可不是山中由得老林任性妄為。
林神醫鄙夷道:“行了,不用擺那張臉色給我看,我是那麼沒輕重的人嗎?我可告訴你,這山上和大白要是出一點問題,我回來就唯你是問!”
被迫聽到這些對話的祝康成忍不住黑線,他可以預見,他們這一趟京城之行,會因為這位神醫的加入而熱鬧非常,又或者雞飛狗跳?
半個時辰後,山上山下的人匯聚在一起出發了,當他們出了深山老林時只剩下了四公子這邊的人馬,不知何時,萬秋實與他所帶的人已經從另一條路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萬秋實沒再逞能,腿上的傷已經在好轉,只需忍耐幾日便可完全恢復,那位神醫可說了,到時連疤痕都不會留下,萬秋實想到這話額頭就忍不住滑下幾條黑線,他敢說林神醫在說這話時,眼裡充滿了戲謔的目光。
萬秋實將張猛叫到馬車上,這一番折騰他需要同人說說話,好讓自己確定有些事情的確改變了,卻又不知未來會走向何方。經歷了萬家的慘禍,他實際能信任的人不多了,可兩輩子父親都跟他說過,老張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交託後背之人,上輩子他原先不以為意,可這次從京城離開時再想到父親交待的話,讓他想到了上輩子最後聽到的一些訊息。
那時他被人囚禁了,因為他不肯屈服於陳王,他沒有一點遮掩自己對陳王行事手段的鄙夷,這讓陳王憤怒異常的時候又想打斷他的傲骨讓他低頭認錯。他連自己被囚禁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只能透過陳王的手下才能獲悉一點外面的訊息,尤其是萬家的結局,一字不漏地傳進了他耳中,陳王想讓他後悔自己的選擇,他卻恨自己有眼無珠錯認了畜牲,吐血昏迷之際聽到有人闖入他囚禁的地方想要救他出去,卻被早埋伏在此的人手射殺於箭下。
迷糊之際聽到的對闖入者的描述,現在想來也許就是張猛和他的手下。
張猛掀開簾子彎腰走進來,馬車繼續動起來。張猛看九少臉快糾結成了一團了,不由問:“少爺,這是腿傷又發作了?”
萬秋實回神,看張猛看向自己腿傷的位置,不由縮了縮腿,後悔以往自己只把精力放在詩文上,受京中那些文人影響恥於與武人為伍,殊不知大厲朝百姓能有安穩日子正是靠的那些武人立下的汗馬功勞,便是口頭上同樣瞧不起武人的陳王,不也暗中將手伸向了邊關軍隊中。
萬秋實不自在地說:“沒有,林神醫的傷藥很管用,比宮是御藥還有效。老張,我以後想練練身手,想麻煩老張你指點一下,或者老張你幫我推薦一下人選。”他倒是想將張猛調到自己身邊,但想到他手中負責的河運以及京中形勢,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如張猛這樣的江湖人士,應當受不了京中的拘束吧。
“沒問題,少爺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這一趟早讓張猛對九少的印象改觀了,因而拍胸脯保證道,“至於人選,老爺身邊有這樣的人物,少爺只管問老爺要就是了。”老爺對幼子最為寵愛,但凡九少所求應當沒有不應的。
萬秋實也就是說說罷了,只是找張猛說說話,又問:“對了,可傳信關照那些店鋪了?徐北那裡可送信過去了?”
“多謝少爺惦記著,我已經辦妥了。”張猛露出真誠的笑容。
萬秋實點點頭:“我看他也入了四公子的眼,以後有四公子的關照,想必日子也不會難過。”
那日徐北與老邱的返回兩人都看在眼裡,那兩人又與四公子秘談了一會兒,談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張猛卻有些擔憂,不如九少對四公子那麼有信心,試探地說:“我那兄弟雖然看上去有些機靈,可年紀卻小又沒有太多經驗,四公子手下能人無數,怎會看上他?”捲入這是是非非中又豈能安然而退,他是迫不得已卻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