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哥都沒問過你在書院裡情形如何了,跟那些同窗相處得還好吧?”至於功課,廢話,他弟弟人聰明又勤奮,還有路允之給把關,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弟讓他連操心的餘地都沒有,真是……既驕傲又有些心酸啊。
“沒有,”徐敏慶扭了扭身體,一條腿搭到大哥的腿上,“哥,同窗都很好,書院裡現在清靜得很。”違反院規的被逐,家裡被抄的也離開了書院,他覺得這陣子連耳根都清靜了許多,書院裡向學的氣氛更濃了,一些人是迫於形勢自覺收斂平時的行徑,一些人是覺得王府形勢大好,王府又是用人之機,於他們更加有利,於是更加用心讀書了,以期在策論大比中寫出讓人耳目一新的文章,入了四公子的眼。
徐北一邊安撫似乎有些小別扭的弟弟,一邊抬頭向上望去,什麼都不是,莫非是每個孩子都可能有的叛逆期到了?兩輩子他頭一次養弟弟,當孩子一樣養著寵著且驕傲著,現在發現他沒有經驗可循。
“哥成天不著家,一個月也就能回來一兩趟,要不……哥把這個官職給辭了留在城裡開鋪子?咱還有個小莊子,就算哥不出去跑了,哥也能養活敏慶了……”徐北一邊給弟弟摸順手一邊嘮叨,漸漸的,懷裡的敏慶安穩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北停下來,低頭一看,側過臉的敏慶臉蛋紅通通的,鼻翼一扇一扇的,這都睡著了,不由失笑,將被子拉上來蓋住兩人,抱著他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徐敏慶醒來時想到昨晚的事臉還有些發紅,哥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足以表明他在哥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樣了,怎跟一個初來乍到的人計較起來了。
徐北從外面走進來,剛梳洗好,看到弟弟抱著被子坐在炕上,走過去拍了記他的發頂,看他紅紅的臉頰又忍不住捏了一把:“醒了就起來吧,走,跟哥一起鍛鍊去。”
“哦。”徐敏慶笑了下,毫不在意臉上的大手,在徐北鬆開手要轉身出去時,他又拉住大哥的手,不好意思地說,“哥,我沒事的,大哥你不要去辭官,反正我一個月也就能回來兩趟,跟大哥一樣的。”
徐北停了一下,見敏慶一臉認真的模樣,失笑道:“好,都聽敏慶的,”見他掀開被子往外爬,上手就拍了一記他的屁股,“哥都聽你的還不成,快點!”
“哥——”徐敏慶連忙轉身,臉頰更紅了,羞惱地叫道。
“哈哈,好了,哥錯了,哥在外面等你啊。”徐北大樂,不過再逗下去敏慶可真要惱羞成怒了,適可而止。轉身出去時心裡還在感慨,與去年相比,敏慶身上長了不少肉,這屁股拍上去還是挺有肉感的,手感不錯。
留在屋裡的徐敏慶努力鎮定地告訴自己,都跟哥一個被窩裡睡覺的,只是被拍了下屁股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淡定地下床穿衣,只是面上還有熱氣拂過。
梳洗過後來到院子裡,丁點看不出之前羞惱的模樣了,與以往一樣跟大哥還有老邱他們打招呼,對新增加進來的夏杉,也如昨日一樣客氣又不失熱情,絲毫看不出昨夜心裡對他與大哥親近時的介意。
用過早飯後,徐北親自將敏慶送去書院,一直送到他住的地方,留下一大堆吃的用的,還反反覆覆地叮囑他照顧好自己,又讓江宏用心照顧好他弟弟的吃穿,有什麼事就趕緊往家裡或者是路先生那裡報信,不要讓他弟弟受了委曲。
早課時間快到了,徐北才不舍地離開。
同室的韓志都要笑歪了,沒想到徐敏慶的兄長是這麼副性子,而徐敏慶也罕見地極有耐性,乖得都不像平時書院裡的模樣。聽他大哥交待受了委曲就去告狀,韓志心說,這書院裡還真沒什麼人能讓徐敏慶受委曲,他可不是個會受了氣不吭聲的人,當初與路允則的衝突,他回去後還向老爹說了,老爹就說了,那分明是早就設計好的,書院裡一打聽就知道有些人是什麼德性,於是就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