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笑著道謝。晏律跟沒聽見一樣,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房間。
身後立刻傳來溫酒關門上鎖的聲音,小按鈕按下去的那一聲微微輕響,彷彿在嘲笑他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旖旎念頭,有多麼可笑,純屬自作多情。人家不僅沒有留他一個房間同床睡的意思,而且還嫌棄他用過的床單。
晏律關上房門,忿然坐在床上,心裡鬱悶氣惱的簡直快要爆炸。他都沒嫌棄她,都沒打算要換床單,她竟然要換。哈,這簡直太可笑了,他可是天天洗澡天天換內衣的男人。
一想到洗澡,他的腦子又開始不受控制了,翩然浮現的全是她的身影,雪光四溢,曼妙婀娜,氣惱立刻被一股難言的燥熱之感所代替,體內一股一股慾念,跟電流透過似的簡直無法控制。他騰地站起身,去衛生間沖澡。
洗完澡,換了睡衣的晏律將被子一掀,蓋在了身上,枕頭上一縷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從鼻端一晃而過,彷彿一縷燻人欲醉的暖風,但仔細聞去又彷彿什麼味道都沒有。
他關了燈,閉上眼睛,可是那股香氣,又不經意的出現了。像是一個調皮的貓爪,不時在心上撓一下。這一夜,晏律的夢裡全是溫酒。醒了之後,這床單不換也得換了。
溫酒卻是一夜安眠,醒了之後洗漱完畢下樓,晏律剛好跑步回來。
晨光裡,一身運動裝的他,比平素穿著正裝大衣的樣子更顯得年輕英俊。
過了一夜,和他見面依舊有些窘。溫酒也無法像昨天那麼坦然的欣賞他的美色了,一見到他,便會條件反射的想到尷尬的一幕。而晏律看著她的目光,深邃莫測,暗沉沉的有點像是深海,更讓她有點不自在。
早飯備好了,鬱芊芊下樓來,見到溫酒和晏律,本不想搭理,但爺爺奶奶都在,就勉強和晏律打了聲招呼,至於溫酒,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心裡暗暗咬牙,你等著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長這麼大,就是親爹都沒動她一指頭,溫酒竟然讓她那麼丟臉,險些在晏律面前摔個四腳朝天。。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氣,一晚上都在想怎麼報仇。
“來,吃早飯了。”爺爺奶奶對昨天晚上的事兒根本問都沒問,笑呵呵招呼鬱芊芊吃早飯。
鬱芊芊有種感覺,兩位老人雖然一如既往的對她很好,但溫酒在,她就明顯的是一位客人了。
吃過飯,鬱芊芊挽著奶奶的胳膊說:“奶奶,我們還打麻將吧。我要把昨天輸的錢都撈回來。”
說著,鬱芊芊對著晏律挑了挑眉,昨天他贏了她三百塊,錢是小事,可是輸給他,她怎麼能服氣。
奶奶笑說:“沒問題啊。”
晏律對鬱芊芊的挑釁,基本上處於無視的狀態,扭頭對溫酒道:“你和我去一趟超市。”
溫酒點點頭,上樓拿了自己的皮包,和晏律一起走到院中。
晏律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可是溫酒卻沒有像昨天那樣,配合默契地將手交給他,而是淡定的插在口袋裡,好似沒看見他的手,目視前方,神色淡然。
因為發生了昨夜的尷尬事件,她潛意識裡就有點抗拒和晏律的肢體接觸,所以故意裝沒看見,不想和他牽手,誰知道晏律徑直將他的手插進了她的口袋,在口袋裡抓住她的手,就那麼握著。
面對晏先生有點近乎無賴的行為,溫酒的臉都有點紅了,下意識的就想要甩開他。但鬱芊芊就在客廳裡,可能看到他們,她只好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
晏先生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勝利的笑。
一路上的氣氛略有點尷尬,兩人都是一言不發。到了超市,晏律推了車,轉了半天也沒有買一樣東西。
溫酒忍不住問:“你要買什麼?”
晏先生沉默了半天才回答:“鎖頭。”
溫酒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