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行至半山腰,原本山莊設定的關卡處,早已被一輛裝甲車橫空攔住,無法前行。 左一耳麥裡傳出噼裡啪啦的爆炸聲,抬眼往外看去,仍能看到遠處深黑的天空中絢爛一片的煙火。 “無人機被人給打下來了。” 男人點開第一段影片回放,視線落在庭院角落的幾個人身上,輕點耳麥,“調一下洋房庭院的監控。” 左一看著關卡前方,原本設定路燈的路段黝黑一片,看不清形勢,“我們還上去嗎?” “等等。”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直到通話自動結束通話,都沒人接。 “你在外面等著,讓人來半山腰的關卡接我。” 周圍的爆破聲停息以後,遠處的煙火像是延綿不絕般,持續了十幾分鍾。 早已反應過來的賓客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撕破臉皮,抬手整理慌亂躲藏中褶皺的衣服,指著大螢幕。 “三泉給我們好大一個下馬威,是要告訴我們,他的能力已經能夠壟斷槐城整個人脈圈嗎?我們在這裡這般驚慌失措,他還在放煙花慶祝!” 說罷,他冷笑出聲,環視周圍一圈的上流人士,“與虎謀皮,得不償失,這要命的關係,誰有命享誰來,老子不奉陪了!” 男人扯掉身上的徽牌往外走去,眾人心照不宣沉默不言,來者皆知山莊主人的身份及背景,現在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敵在暗我在明,都是聰明人,無人附和。 可男人竟毫無阻攔地踏出了宴會大廳,沿路四處可見的黑衣人如今竟從未出現過。 靠著牆角的男人緩緩起身,遲疑道,“會不會有詐?山泉說不定正在暗中觀察,誰走誰遭殃......” “不如再等等,如今宴廳無事,他但凡聰明一點,總不能讓我們這些人出事,更何況,今天來了幾個政界的人物,茲事體大,他也得再三考慮。” 一個青年把女伴護在懷裡,低聲憤然道,“這三泉,一點都不把人放在眼裡,使這一出,誰敢與他共事!” 除了最開始走的男人,其餘人皆不敢輕舉妄動,與虎謀皮,最怕背刺,但同時心裡又都清楚,此事一出,若能安全出去,再不與這樣的人往來。 三泉實屬冤枉,本好心好意請合作過、或有意合作的夥伴舉辦慶功宴,是他狂妄自大,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 他被手下從草叢裡扒拉出來,轉移至安全的地方,鼻青臉腫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私人醫生正在為他處理傷口,疼得他臉部肌肉鼓動。 同樣狼狽不堪的黑衣人還在兢兢業業彙報,“包圍山莊的人逼進主樓了,我們的人都倒地昏迷不清,有一些是被注射了麻藥,有一些是被捆綁.......似乎是兩批人所為。” “哪個兔崽子今晚也來搞我?” 三泉眼睛發紅,私人山莊本就安保性極強,那女人帶過來的人把他搞了就算了,他惹不起,竟然還有人來! 女傭慌慌張張跑進來,“先生,外面有人說要見您。” “見個錘子,沒看到我....嘶......輕點!” 三泉很久沒親自出手,身體養得富態,如今一點皮肉傷都疼痛難忍。 女傭猶豫著不敢動,“他說今晚約了您見面。” “讓他滾......什麼?” 三泉掙扎著起身,好像今晚確實約見了其他人,“秦家少爺?” 門外傳來一陣皮鞋與地板接觸的踢踏聲,似乎人數眾多,緊接著門外直接丟進來被捆綁住的黑衣人。 兩個高大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門邊,身後的男人踱步進來,溫潤紳士,“三泉先生,幸會。” 三泉看著地上被捆綁的手下,再看向男人俊美如斯的臉,“......” 瘋批打招呼都這麼有禮貌? 他身上的傷屬實有點難捱,“秦先生,今晚有點突發狀況,不宜談事,還請改日再約......” 門外的人端來一張太師椅放在秦宴風身後,他坐下,接過旁人遞來的煙,行如大佬般翹起長腿,“我與三泉先生要談的事,就是我未婚妻沈滿知的事。” 三泉愣住,黑衣人俯在他耳邊說明來龍去脈,他還不知有這層關係,回想起剛剛在會客室的女人,他心裡一陣寒顫,打死不承認。 他看向黑衣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今晚確實約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