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對於人數是心頭有數,更知道凡是在軍中有官職的一定是望族子弟,而之所以這樣問,便是要看看羅值的地位,藉助他才能夠真正將這些士兵收為己用。
羅值小心翼翼的瞄了方陵一眼,立刻下令道;“傳令下去,縣兵全部在城外集合。”
曲縣尉也不敢遲疑,朝著城門前計程車兵叫道:“立刻前往兵營,傳羅大人命令,所有士兵全部在此地集合!”
那士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跑進城去。
過了一會兒,便有一大半計程車兵匆匆趕來,這些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個個軍服整齊,精神抖擻的。
而又過了一陣,剩下的五六十個縣兵才慢吞吞的趕了過來,這些人年齡要大一些,一個個鬆鬆垮垮的,有的甚至還打著哈欠,連衣服都沒穿好,刀也是很隨意的掛在腰間。
見到方陵帶了百來個士兵來,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並不緊張,有的還在小聲交談著。
方陵掃了這些人一眼,淡淡說道:“各兵事出列!”
於是,這五六十人中便有十個人走了出來,其中便有當日在城門的徐兵事。
然後,方陵便朝著曲縣尉問道:“曲縣尉,你當縣尉有多少年了?”
“這個,十……十年。”曲縣尉也不曉得方陵的問話的用意,想了想才答道。
“十年,也就是120個月。”方陵淡淡一笑,朝著董滄海示意了一下,董滄海便命令士兵將隨行帶著的木樁一個個插在了地上。
就在眾人不解之事,方陵努努嘴道:“你對著木樁砍上120刀。”
“啊?”曲縣尉不由得愣了愣。
“啊什麼,這是最基本的軍事訓練,每日必做之事,殿下叫你做,你就做!”董滄海虎吼一聲,浩大的內力宛如浪淘一樣捲來,三百多人被震得耳膜發麻。
見到羅縣令都沒吭聲,曲縣尉連忙拔刀,但是使勁拔了幾次,才將刀拔出來,站在木樁前,他一聲大喊,然後一刀砍下去,刀是砍到了木頭上,然而拔了半天居然都沒有拔出來,最後用腳使勁一蹬木頭,才把刀拔出。
軍用戰刀標準有好幾斤重,而砍刀術是每個士兵從入伍開始就要學習的,別看是簡單的砍木樁,但是力道太大,容易卡在木頭上,力道小了,又砍不進去,同時還要對角度、速度等有所把握,長久的訓練之下,士兵才能夠掌握合適的力道,從而一刀致敵。
方陵冷笑一聲,朝著羅值道:“羅縣令,看來這個縣尉不怎麼樣啊,以這樣的水平如何能稱得上縣尉之職?”
“這……殿下,臣一直忙於事務,這訓兵之事也就全權託付給縣尉負責。”羅值大驚失色,連忙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於正氣也不由得抹了把汗,心頭忐忑不安。
方陵淡淡說道:“那依你看,該如何辦呢?”
“這……應當去除縣尉之職!”羅值倒也算久經官場,一下子明白過來,連忙大聲說道。
此話一說,曲縣尉不由得一愣,羅值卻不待他說話,大聲呵斥道:“曲縣尉,你身為縣尉,連區區砍刀之術都不行,怎麼能夠稱職?來人,將曲縣尉的官帽拔下,去掉官服配刀!”
羅值一說話,眾士兵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後才有兩個兵事走上來,小心翼翼的將曲縣尉的官帽官服拔掉。
方陵靜靜的看著,自然知道這些人心裡的擔心,曲家也是望族之一,這曲縣尉的來頭本身就不小,誰知道羅值是不是當著自己這個殿下的面做做樣子,等到走了後又會恢復呢。
接著,方陵便說道:“下面,論到各位兵事了,請吧。”
眾兵事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走了上去,能夠在縣裡當上兵事,那肯定是望族子弟,平日裡都是前呼後擁,哪裡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