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過的異樣感覺?而且……怎麼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好舒服而且有一絲興奮?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她驚恐地直瞪著他,眼中有絲迷惑,臉卻熱燙如火。
“別怕,這是很正常的。”
毋情邊安撫邊靠近她,可他才一靠近她卻連往後退,唯恐方才的事再度上演。
他索性在原地不動,不再上前逼她,因為一尺後即是懸崖,若再逼她的話,只會害她掉入崖下,不僅是她沒救,就連他也會承受不了失去她而痛苦萬分;他不想也不願。
“別再退了,後面是懸崖。”
她停住,往後瞧了一眼,拍拍胸口暗自慶幸著。
一陣強風呼地襲來,雪殘登時搖搖晃晃,腳下一個不穩,眼看就要墜崖——
呀!
隨著一句無聲的驚叫,毋情一個箭步躍上前挽住她的纖腰,兩人相互跌入雪地裡擁在一塊兒。
“真是虛驚一場,不是嗎?”
雖然他這句話特別壓低,但微抖的聲音更加凸顯他當時有多害怕,手上的力道也加深著,她不禁鎖緊蛾眉,隱忍者他愈擁愈緊的力道。
躺在他的懷裡,她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好急促、好狂亂,由他胸口傳來的炙熱,間接灼燙了她,強烈告訴她他的心聲。
一時之間,她淚如雨下。
“你啊,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回去之後,得叫丹書多抓些藥回來替你補一補才行。”
陷在浪漫氣氛中的雪殘,一聽此話,頓時愣住。
“夥計,算帳。”
“喔,來了。”忙得焦頭爛額的小夥子匆匆爬上二樓,然後細數著桌上的菜盤。“一共是十兩。”
付完帳之後,五人一起踏出茶樓,只覺陽光普照、春風徐徐吹送甚為怡人。
“春天到了。”雲丹書忍不住說道。
莫芝芙頭一抬,仰望著朗朗晴空不由得笑道:“是啊,感覺特別暖和,不似前陣子的暴風雪,簡直冷得教人受不了。”
“天氣那麼好,不四處玩玩實在可惜了大好春光。”青青笑嘻嘻地插嘴道。
“你喲,光想到玩。”莫芝芙笑斥道。
青青鼓著腮幫子感到些許不滿。“難道小姐就不想嗎?”
莫芝芙笑了笑。“丹書大哥,你想咱們去……”話未說完,就見雲丹書直望著前方不知在看啥,她順勢望過去,看見站在擺小飾品攤販前的毋情與雪殘甚為親密,她不禁好奇地問:“丹書大哥,他們倆是一對嗎?”
如果眼前所見千真萬確,那她還真是看不出來。
因為來了幾次,看他們彼此幾乎都是不說話的,更有一次毋大哥以冷漠對待病榻中的雪殘姑娘,態度一點兒也不像是對待戀人,倒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老實說,我也和你一樣納悶。”雖然他知道毋情對雪妹有情,但雪妹呢?他就不清楚了。
隨風飛揚,那方傳來毋情的朗笑,令納悶的三人好奇地走去;是什麼事情讓少有笑容的毋情笑得這般開懷?
“這支簪挺漂亮的,來,讓我將這支簪插在你的發上。”
毋情小心翼翼地將簪花別在雪殘烏亮的發上,因不曾為誰如此做過,致使他的動作顯得極為笨拙,插了老半天還是插不好。
雪殘一向沒綰髮的習慣,亦不曾別上髮飾過,因此如絲絹般的雲發是又直又柔,每每讓毋情將簪花別上之後,又滑了下來掉在地上。
“怎麼那麼難插!”
毋情不死心地繼續,希望看到她別上髮簪的另一種風貌,是否也一樣美麗如昔,或者,更多了幾抹動人的風韻?
站著讓他東插西別的雪殘,除了苦笑還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