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剛要拒絕,又聽他道:“不過咱可說好了啊,根叔做這個可不容易,你得給點酬勞意思意思,你是不是也是這個想法?”
遲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點著頭:“就是這個意思,成交!”
“那我回去給你打聽打聽這祖上傳下來的安眠湯得多少錢。”
瞿白笑著,遲夏發現他笑起來時有個淺淺的酒窩。
她喜歡跟這種不會讓人尷尬的人打交道,當然,是在他們彼此並不敵對的情況下。
“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吧。”
瞿白收起笑,他不笑的時候目光依舊很溫柔:“記得趁熱喝。”
遲夏點著頭,拿起保溫壺晃了晃:“謝啦。”
瞿白擺擺手:“回家吧。”
遲夏轉身往回走。
瞿白望著她的背影,那雙溫柔的眼睛裡忽然湧出濃厚的悲傷來,他忽的又叫了一聲:“遲夏!”
遲夏轉身看他:“怎麼了?”
他又跑了上來,從兜裡拿出一顆糖來:“荔枝糖,根叔給我的,上次在醫院,我見你喜歡。”
遲夏記得,瞿白說他不吃甜的。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吃。
“給你吃。”
瞿白把糖放進她手裡,對面的綠燈亮起,他轉眼就朝著馬路對面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