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不打算生孩子,可沒好意思問出來,弄得好像她很著急一樣。其實沒必要急,她這副身子都沒完全長開,才十六歲,哪裡就能生孩子,也太早了。
進了宮入了席,城南就看見了蘭離離。
蘭離離坐在太子身旁下手邊,想來他們對面就是給元戎太子設的席位。
蘭離離也瞧見了她,給了她一個笑。城南從座位上起了身,真的很想去抱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蘭離離今天臉色也略微蒼白,眼中都是掩不住的憔悴。
見她起身,蘭離離暗暗朝她搖了一下頭。
城南移開眼。
曉雨問她:“郡主,怎麼了?”
見司馬師蒼也看著她,城南斂了眼中神色,搖頭,坐下了:“沒什麼,只是想起永寧的事,有些擔心。”
司馬師蒼牽起她的手:“無須擔心,今天九暮會來。”
城南收好有些亂的情緒,問道:“他不就是個開藥鋪的?”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參加迎風宴這種重要宴會?
司馬師蒼眼中含了笑意:“娘子現在腦子不轉了。你想想,沒點身份撐著,他如何敢在京城裡面隨心所欲,一點都不給權貴面子還活得瀟瀟灑灑,我行我素。”
城南搖頭:“沒聽說過。”真是想不來,自從來見到了蘭離離,心中更是亂成一團。
司馬師蒼:“永安侯府老侯爺的孫子,沒記錯的話,是有小郡王的身份。”
城南依舊只是搖頭,還是那句話:“從未聽說。”
“他從未以這個身份自居過,老侯爺更是離京多年,不知所蹤。侯府空了許久,很多人都忘了。”
“還有這樁啊。”聽起來就是順口說的話,絲毫沒往心裡去。
司馬師蒼牽著城南的手改成了握住。
城南又道了句:“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一句話的意思反覆說了三四遍,心神不寧,心不在焉。
司馬師蒼將桌上的紅棗糕朝著城南推近了些:“娘子要是餓了,可以先吃。”
城南順從地拿起紅棗糕,不過半晌沒下口,放下了。
放下後卻是拿起了杯子,手抖了抖,卻是沒喝一口又放下了。
手放了下來,握著腰上掛著的香囊。
沒多久,兩國重要人物登場,元戎太子和天乾宏王都入了座。皇上和皇后也沒讓人等太久,很快也入了場。
城南微定了定心,跟著人呼了萬歲萬歲萬萬歲。
果然元戎太子是在太子的對面,簡直不能更針對。
元戎太子的下首是她父王,城親王。城親王對面坐著天乾宏王。
位置安排很有心,太子和元戎太子對坐,王爺和王爺對坐。兩邊都有本國皇室陪著,不失禮。
先是皇室的開場白,無疑是國泰民安,頌揚國威之類。接著幾位各國的高層領袖就是一套願意友誼長存的說辭。
話說完了,便是開始吃吃喝喝,一陣歌舞昇平。
蘭離離拿著酒杯,臉色越來越差。抿了一口酒,顏色才稍稍回暖。
喝了一口,又喝第二口。
和蘭離離只隔著不過三尺距離的宏王見了,趁著歌舞樂聲的遮掩,輕聲勸道:“本王聽聞太子妃身體抱恙,酒,不沾為妙。”
蘭離離聽了臉上瞬間浮現那天在菩提樹下等人時的涼薄輕笑,只一瞬又消失,彷彿沒有過一般。又斟了一杯酒喝掉,宏王的話全當沒聽見。
當蘭離離斟了第四杯酒的時候,太子按住了她拿杯子的手,沉聲:“別喝了。”
蘭離離側過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卻輕聲道:“放手。”聲音雖輕,但認真程度是可見的,是真的想讓他放手。太子晃了神,蘭離離已經抽手離去,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