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認著點頭確認:“其葉如蕙,其本如桔梗,黑華而不實,確是蓇蓉無疑!”
聽了這個,司馬師蒼臉色更沉鬱了,掃了一眼那魚湯:“來人,把這丫鬟和魚湯抬到國公府去。”
曉雨領命,從司馬師蒼手中接過那荷包,領著浩浩蕩蕩一大群的人,抬著個殘了的丫鬟,拎著魚湯,拿著蓇蓉花,帶著王太醫就上了國公府的門,說有多浩蕩就有多浩蕩,要多引人注目就有多引人注目。
曉雨到了國公府,直接去見了國公爺。
城南坐在家裡等訊息,好一會兒曉雨才回來。一回來就趕到她這邊開始說開了:“郡主,你都沒瞧見國公爺的臉色,知道了這個事情,國公爺直接把二老爺二夫人叫了出來,二夫人還不承認,國公爺臉都氣綠了,後來老夫人趕過來勸和,被國公爺好一頓訓斥!”
證據俱全,二夫人依舊抵賴,看著思夢和那蓇蓉花,對著國公爺就開始辯解:“爹,我沒有,是五皇子和皇子妃蓄意汙衊我!”
曉雨自然是聽不得這個話的,拿出荷包,直接呈到國公爺面前:“這下毒的丫鬟說了,下毒是貴府的二夫人教唆的,有此荷包為證。”
古代繡繡縫縫的都是人工,沒有一樣的荷包,這種樣式荷包可不就是二房的荷包?
國公爺也是清楚的,鎮遠王府都把這事兒拿到檯面上來說了,轟轟烈烈的來訊息早就傳遍了,若是假的,能有這聲勢,他一直都知道這二兒媳為人尖利刻薄,卻沒想到是這麼歹毒的!都給人下絕子花了,國公爺一生氣,再聽她狡辯,大怒:“你個不孝的,不知認錯,還不跪下!”
二夫人被嚇懵了,這麼多年來,這是國公爺第一次發了怒這麼吼她,馬上跪下了。
那邊二夫人的兒子見自己孃親被訓斥,也跪下了:“祖父!這事情應該詳查,我母親才為妹妹的事情勞心勞力,祖父您也是看見了的,哪裡還會有時間插手五皇子府的事情,現在這個丫鬟半死不活,誰知道她在哪得來的荷包?”
國公爺蹙眉看著跪著地上,一身縞素的直抹眼淚的二夫人,有些猶疑了。確實,鄭文瑤死後二夫人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自然心中傷痛無須言說。
正想著從輕發配,那邊曉雨一聲冷笑:“鄭公子的意思是,二夫人沒有那個閒暇來做下這樁事,倒是我們皇子妃有這個閒心來冤枉她了?這個丫鬟的話信不得,二夫人的話就信得?”
思夢聽著那邊在詆譭她,想讓她一個人來槓這份罪名,拼了一口氣,朝著國公爺磕了頭:“奴婢沒有說謊!那荷包原是裝著十兩銀子的,是二夫人身邊的貫秋親手交給我的,還有蓇蓉花,蓇蓉花也是她給我的,”思夢猛地抬頭,看著國公爺,急道:“蓇蓉花難找不會輕易丟掉,貫秋說二夫人不是第一次用,現在二夫人的房間裡說不定還有剩的蓇蓉花,國公爺可以搜搜,到時候就知道奴婢是不是說謊!”
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貫秋臉一下子就白了,噗通跪了下來,她當初只是想說出來威喝一下思夢,沒成想竟被她抓住了這個把柄,這下完了,二夫人床鋪底下還有一包蓇蓉花。
看著貫秋的神色,國公爺就知道這個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看向二夫人的眼神中,全是滿滿的失望。
二夫人見國公爺這樣看她,心中一慌,當即轉身給了貫秋一耳光:“賤蹄子,誰讓你揹著我做這些事的!”
這是要把過錯推到丫鬟身上了,貫秋咬著唇忍受臉上火辣辣的疼,沒辯解說話,二夫人倒臺了她也沒活路,還不如現在把過錯攬下保住二夫人,說不定事情過去了還能得到提拔,再不濟她家裡老子娘也能得到二夫人一大筆撫慰金。可是這罪名,不是她想頂就更頂的。
這主僕二人倒是想得好,真是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娘,鄭文瑤下毒全推給丫鬟,今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