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也收回了眼睛,端起茶杯,小聲地開始跟司馬師蒼嘀咕:“相公,我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對啊?我這右邊眼皮不停的跳。”
司馬師蒼大殿四周掃了一圈,最後眼睛落在城南身上:“娘子說說看。”
城南扭眉:“相公,我覺得那個公主好像看上的是你。”
司馬師蒼嘴角一勾,依舊淡定:“何以見得?”
進殿的時候就看了這邊兩眼了,那雅公主能沒點兒別的心思?看著她笑,對她回笑又低頭目光閃爍,沒點兒目的才怪了。
“反正等會兒有事我是不想管,你知道的,我最近是被養得懶了。”在王府過著坐吃等死的人生。
司馬師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城南的頭:“放心,怎麼說也是個公主,不會過來做小妾。”
城南瞪了司馬師蒼一眼:“大庭廣眾之下,頭可斷髮型不可亂!”
不過司馬師蒼說得也是,有道理。城南放下了茶盞,小妾……元戎是不會允許的,堂堂一個公主給人當小妾,豈不是笑掉大牙。
夫妻二人嘀嘀咕咕,那邊已經開始直入主題:“天司皇上,雅公主為皇上準備了一隻驚鴻舞,請皇上允許公主起舞一支。”
皇上很高興,笑著點頭:“準了。”驚鴻舞是中原這邊比較主流的舞蹈,這說明公主和元戎都是想著入鄉隨俗的。
公主起身,站到中央,先給皇上行禮:“皇上,阿雅聽說天司這邊流行事前給定個彩頭,入鄉隨俗,不知阿雅是否有這個榮幸,體驗一下這個風俗?”
討要彩頭了,不過人家說得是知禮合理的,是要入鄉隨俗。
黎貴妃笑了一聲:“雅公主有所不知,所謂彩頭,卻是那賭賽的桂冠獎賞,這賽事未定,怎出來個彩頭?”
雅公主一臉懵懂地看著黎貴妃,似乎是沒有想到。
皇上點頭:“正是。”
城南噘嘴嘀咕:“都知道這兩字了,卻不懂意思,裝。”
寧王妃出了聲:“既然雅公主都說了,不妨就舉個賽事。也讓雅公主瞧瞧這般的風俗,也能早日融入我們天司的風物中來。”
“寧王妃這個建議不錯,”黎貴妃看著皇上:“單單就是唱支歌兒,跳支舞的都看得慣了,倒不如添個彩頭看得有趣兒。皇上覺得呢?”
還皇上覺得呢,城南努努嘴,皇上還能怎麼覺得,人家公主都提出來了,自己這邊不答應倒是顯得小氣量了。元戎還不是說,怕輸還是怎的,不敢答應?
“也行。”
皇上答應了,就開始討論以何物做彩頭了。
雅公主行了個禮:“阿雅願意在嫁妝中,拿出一百幼馬添在彩頭裡面。”
好大氣的公主,這下皇上也不能小氣了,至少給出的要比一百匹馬駒價值要大。
皇上在那邊想,黎貴妃遞了個眼色出去,下面左相就站起來了:“皇上,依臣看,聖花節祭禮上的彩頭倒是可以借鑑一番。”
聖花節祭禮上的彩頭,那是彩紋夜明珠,背後代表著皇上的一個許諾。
左相說著借鑑,不知道是借鑑彩紋夜明珠來做彩頭,還是皇上的一個許諾做彩頭?只怕是後者。
端親王妃嘴角掛了笑:“彩紋夜明珠是皇室歷代傳下來的寶物,輕易拿來做添頭,怕是不妥。”
端親王妃故意把話題往彩紋夜明珠上提,全然不提皇上的許諾。左相也是的,萬一輸了呢?彩紋夜明珠不就歸別人家了。這雅公主雖然看著懵懂,但人家既然提出了比賽,還拿出了一百馬駒,定然是有了準備的。
皇后就聽著,半點都不動容,也不插嘴,安靜得很。
一聲爽朗的笑意,段國師起了身,舉起酒杯:“雅公主嬌慣,倒是給天司皇上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