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刀疤臉身後的手下顫抖著聲音,全然沒有方才那般穩定自信。
李止戈上下打量了下他,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身後的張蠻道,“當家的,是殺了還是廢了?”
張蠻還在被剛剛李止戈一桌腿掄趴刀疤臉而震驚,直到被老闆娘一肘子擊在腰間才猛然甦醒。
喉嚨嚥下一口口水,他低頭恭敬道,“不敢當前輩一聲當家,還請前輩將他們都殺了。”
刀疤臉手下渾身一顫,瞪向張蠻,“笑面虎,你好狠——”
咔嚓!
在還未看到的情況下,刀疤臉的幾名手下喉間皆碎,全部死亡,連地上的刀疤臉也不能倖免。
張蠻抱緊懷中妻子,低聲問道,“你從哪請來的這麼一位前輩?”
陳梨花半是害怕半是震驚道,“我從後河撿的,半個月前這孩子——這位前輩渾身是血的在河裡飄著,我心想是哪家江湖人士家裡的孩子,糟了殃及,又想起你在外漂泊是不是和他一樣渾身是血,就心軟撿了回來。”
張蠻表情古怪,“啊?在你心裡我活的這麼慘呢?”
陳梨花撇著嘴,“誰讓你一出門就是七年,老孃不直接當你死外面都是對你有情有義了。”
張蠻嘿嘿一笑,吧唧親了陳梨花一口,也沒了剛剛的緊張。
那少年可是受了傷被自家婆娘撿回來的,直白點說那可是救命之恩,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被親的臉紅的陳梨花羞澀輕推,把男人滿是胡茬的臉推開,“人家還看著呢。”
張蠻笑的更加燦爛了,不過手上倒是鬆開了。
正要轉頭向李止戈道謝時,卻發覺面前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梨花夫婦面面相覷。
——
又是三日後。
陳家莊來了個年輕人。
路邊的女童正急匆匆的跑著,想要趕到自己爺爺家裡去吃油炸肉丸,但下一瞬便撞上了一個年輕人。
“咦!好好看的大哥哥。”小女童口齒不清的說著,兩顆黑溜溜的大眼睛倒是出奇的靈氣可愛。
李止戈啞然失笑,“你這孩子,倒是不怕生。”
他摸索著身上,掏出了一塊從青州城裡買來的糖,塞到了小女童的手上。
“小朋友,聽說你們陳家莊有道名菜——青魚膾?知道在哪能吃到嗎?”李止戈笑眯眯的問道。
女童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雙眼之中略帶糾結之色。
爺爺說過,青魚膾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只有厲害的人,才能吃這道菜...
可是,面前這個大哥哥,好好看啊!
而且他還給我糖誒!
他一定很厲害!
小孩子的想法十分的古靈精怪,有些甚至很沒有邏輯。
比如,在香香的腦中,能給她糖的,就代表著厲害的人,畢竟,爺爺帶到家裡來吃魚的人,也會給自己糖吃。
“大哥哥,我帶你去我家,我爺爺知道青魚膾!”
李止戈微微一笑,“是嗎?小姑娘真棒,再給你一塊糖。”
他將口袋中的糖遞給她,隨後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你叫什麼啊?”
“陳香!大哥哥叫我香香就好了。”
“好喔!”
一大一小在乾旱的土道上走著,一路都是乾涸的草木。
陳府。
香香帶著李止戈朝著府內走去。
“香香,你們家這麼大啊!”李止戈有些驚訝的說道。
香香點頭,“是呀,從我出生開始,我們家就這麼大,而且,我爺爺和我說,這是我們陳家人世代努力攢下的家業,才終於建起了這麼大一個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