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筱竹也是咬牙,道:“夫人這樣精神不濟,怎麼去宮中應付這些人,只怕還要跪著行禮,一進宮,怕是要午後才能出來,夫人的身子骨可撐不到那時候,現在天又冷了,去年的腿疾還未全好……”
筱竹擔心不已。
蘭氏道:“今天天晴,應當無礙,你把做好的護膝拿過來,這個法子倒好,綁在膝蓋上也看不出來,進宮去行跪禮,也不會太難受了……”
筱竹點頭,給她收拾好衣物,綁上護膝,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才給她洗漱。
司琴端了藥進來給蘭氏喝了,將屋子也給收拾了收拾。
司琴道:“筱竹姐姐,今天就由我陪著夫人去吧,反正也進不了宮,就在外頭等,外頭冷,你也沒好好休息過,今天就放一天假,休息一回吧……”
知書也道:“是啊,司琴陪夫人去,我在院子裡守著,筱竹姐姐,你也別把自己當成鐵人一樣使了,夫人也心疼,哪怕不出去逛一逛,在屋子裡睡一會子也是好的……”
蘭氏聽了笑著道:“就聽她們的吧,司琴陪我去就好,你也別擔心,好好休息一天,我進宮去,難不成還出不來?!”
可不就是可能會出不來?筱竹有點擔心,但想一想,今日有四姑娘陪著一起,應當無礙。反正進不了宮,只能在外等,這樣倒也罷了。
“也好,”筱竹笑著道:“你也託了管事的一道出去買點子東西,下午回來歇個午覺,估計等醒了,夫人也回來了……”
四人就這麼說定,等傅傾顏一來,蘭氏就與女兒一起出了府。
兩人身邊只帶了杏雨和司琴,一路往宮門行去。
“今日要進宮,拂冬沒說什麼嗎?!”蘭氏道。
傅傾顏還未開口,杏雨就笑著道:“回夫人的話,拂冬姑姑看上去有點著急呢,我以為她不會開口,哪知道卻是忍不住,臨出門前才與姑娘說她到底是宮中出來的,她陪著姑娘去也好……”
“姑娘沒說什麼,倒被我回了一句,我只說我們都是進不了宮的,都得在外頭等,拂冬姑姑急個什麼,若是那麼想回宮,改日姑娘將姑姑送回宮就好了……”杏雨笑著道:“若是攔著,倒像我們傅府虧待了她一樣……”
蘭氏聽的輕笑道:“你這丫頭膽子倒越來越大了,牙也尖嘴也厲的,以前不是還怕她的很……”
“夫人也說是以前,現在有姑娘教導我們,我們才不怕她呢……”杏雨輕笑道:“我話一出口,拂冬姑姑的臉色就變樣了,那表情,我是終生難忘……”
這下連司琴也笑了起來。
蘭氏笑著道:“這樣擠兌她,估計她也快呆不下去了吧。”
“是啊……”傅傾顏道:“其實她若安份些,倒不至於這般的擠兌她,不過她領了命,估計還是想往孃親身邊擠的。”
蘭氏沉吟了一聲,道:“她自然是要奉命的,到底是宮中出來的,忠心程度,自不用說……”
“養不熟的狼罷了,留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終究是禍患……”傅傾顏淡淡的道:“不過沒有她還會有別人,現在只管盯著她便是,到底輕巧些。”
蘭氏點點頭,歪在馬車的榻上,看上去有點疲累。
“孃親,你還好嗎,今天去宮中能不能支撐得住?!”傅傾顏擔憂的道。
“不礙……”蘭氏強笑了笑,道:“昨晚你父親說成貴妃才是一條狼,今天我們母女倆怕是要費些心了……”
傅傾顏道:“這個簡單,裝傻便是,她若惱羞成怒了,我們便拖著,她若是真的想要遷怒,孃親有誥命在身,她想如何,也不敢怎麼樣,這後宮,到底是有皇后的,皇后把持宮務,有些事,還輪不到她做主,她若真不敢得罪父親,儘可以對我們遷怒,不過,她若是稍有些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