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膳食應快到了,宇恆,好久未這麼放鬆了,今天咱們一定要喝兩杯……”
傅宇恆笑著應下。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四人坐在桌後,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不知覺中,月上柳梢頭。
“不如今晚在宮中住下吧……”蕭沛道:“天色已晚。”
“只怕於禮不合,況且回門要回家的……”傅傾顏道:“多派一隊侍衛護送他們回府吧。”
蕭沛道:“也罷,小豆子,調一支御林軍過來,送傅軍侯回府……”
小豆子忙去了,兩人向帝后二人告別,便上了馬車出宮。
兩人送到宮門前,看著他們的馬車出了宮門,才執了手,往回走。
“可是有什麼事?”傅傾顏道:“感覺你有心事,悶悶不樂的?!”
蕭沛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他無奈的一嘆,道:“今日慕相進宮,說異族出了事……”
“異族怎麼了?!”傅傾顏吃了一驚。
“陵王與大王子集結了殘餘部隊,向異族進攻,可是卻像是小打小鬧,怕是有別的圖謀……”蕭沛道。
“別的圖謀?!”傅傾顏臉色一黑,道:“是咱們大鳳朝……”
蕭沛道:“是啊,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大王子,會不會摒棄前嫌與拔禿合作,共同抵禦我們大鳳朝,倘若他們真的聯合在一起,也確讓人頭疼的很……”
“以這兩人現在的位置,怕是不大可能,別說大王子樂不樂意,就算他樂意,只怕那拔禿早恨他入骨,也必不肯……”傅傾顏冷靜的道。
“慕相與你的想法一樣……”蕭沛道:“摒棄掉所有的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陵王了,這個人,真是不容小覷啊……”
傅傾顏想到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道:“倘若他有強大的軍隊,只怕根本不可能落到這樣的境地,這樣的敵人,的確令人十分頭疼……”
“還好鎮南王膽小怕事,若是他當初策反了鎮南王,雲南怕是要在他的控制下,徹底脫離掌控了,想一想都有點後怕……”蕭沛道:“此人於此絕境之外,還有這樣的心志,若給與一定的實力,必是強大的敵人……”
蕭沛的語氣中頗為忌憚。
傅傾顏道:“我覺得陵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不免就更為擔心。
陵王現在既然出了手,必定已是完全掌控了大王子,並且手上定有籌碼,那麼金礦莫非到了他手上?!
如此,他才有與那拔禿談條件的資本。
如此一來,這場拖了幾年的仇恨和仗,怕是又要打起來了。
傅傾顏道:“這邊關與異族之事,如同一個生病之人,若要治好,定急不得,蕭沛,稍安勿躁,慢慢來,如今天下大定,異族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的……”
蕭沛點頭,道:“我明白,只是不敢輕敵,如今拔禿已經坐穩了汗位,他若要發動戰爭,只怕能號召起所有異族部落,異族本就排外,好戰,稍一激,再加上利益驅使,必定是舉族皆要舉起戰斧……”
傅傾顏聽了,便道:“不過想一想趁此機會,一網打盡也罷,總歸是越拖越麻煩,越顧慮重重。既是免不了的一戰,如今朝中又有銀錢,戰就戰罷。”
蕭沛聽了釋然一笑,道:“罷,戰就戰罷。”
兩人相視一笑,蕭沛道:“那異族公主的報信線,如今是派上用場了……”
蕭沛心中其實有一股戾氣是針對拔禿的,他對自己心愛之人的惦記,簡直讓他如哽在喉,他要拼命剋制才能稍稍暫時忘卻此事,偏偏拔禿總是要提醒著他這一點。
此人,他早就已經有殺意,能忍到現在,真是極限了。
蕭沛冷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