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份信達,無論它芳香甘冽,濃香馥郁,亦或是迷惑眾生,能自內品味出靈機靈慧,方是純正愛酒之人!”
另一桌上杜平慌忙走上前來,他修為雖低,但在酒類品鑑上卻是從不輕服他人,雖然向笛先生一番談論他已是問得,但卻認為僅是生機與靈性一說並不甚周詳,此時卻是幾乎將向笛先生身份忘記了。
“先生此番解讀句句精髓,但以晚輩看來,應該還有更深層道理深蘊!往夕煩碎或是傷痛自是可一一暫時忘卻,但先生所講靈性另有密微!靈性所帶來境界拋捨生而為人愁苦與鬱悶,那般領悟人生萬千況味之感也旋即升騰,只是更為隱晦罷了。”
聞聽杜平此言,向笛先生頗為感興趣,不由得挺直腰板微俯,大有一番六馬仰秣意味,每一位極善品調杯中精髓者,對於此種品讀最為鑑賞,說不得便會自他人味念中找尋出自己所未嗅及其中精義。
杜平再次開言,“更深層境界來自於靈魂與肉身洗滌之感,雖不似烈焰酒那等山呼海嘯般摧朽拉枯勢頭,但其所隱隱流露出渾然天成積理而去淤之感,卻是在蕩駘生機中悠然暗生。”
“而那一縷靈性此時便如洞悉細微之神念力,與那種生機漣漪中淘起良質,滲入一線駁雜以至呈微末妍蚩狀態!世間人往往專注於精益求情,卻不知便隱然具有了累良質而為瑕之首念,但忽卻與混妍蚩而成體之事物根本構成。”
“美與醜、善與惡、完美與瑕疵,此類良莠不齊方是事物最真實狀態,便如修煉者體內再是精純內息,也總有一抹不足之處,只餘得佳釀諸番醲釀儲髓,反倒失去真正事物構成之因,單純新我末識並非佳態,只會如眇求靈性,曠追玄軫,單純跡無可朕狀態,便失卻事由存在衍理。”
“而無上天道真正蘊意也非完美無瑕,高高在上只是使得天地之氣相隔絕,單純日月精華還有各屬性之別,溫煦和平之內尚有寬縱任物、嚴凝斂約區分,為何口對瓶直接飲用,遠不如斟入玉杯中微醒那般蘊味悠長,便是因為此!”
劉君懷對酒未有單獨深研,一旁出聲問道:“三哥此言是否講再是精純仙液也要與天地自然之氣相接觸,之後才會產生更豐富深邃變化?”
此時向笛先生已是闔目微思片刻,這才拍手稱讚道:“君懷你所言只是最膚淺道理,而杜平兄弟言下之意,便是品酒要由淺入深,自裡及外過程品鑑,而非單純於某一層面!就像入口時需要微呡虛張,即可保持佳釀與外界氣息相連通,鼻端也要持續那一抹香氣撩人!”
杜平微笑不語,靜靜望著聞聽者不由自主端起酒杯,按部就班細細品味。
果然即使頗不擅長者如劉君懷這般,也開始有一個更深層酒液感知獲得,他眼神不由撇過一抹精光,驚歎道:“果然好像蘊意更豐富些,雖未有二位所言那般清晰,但相比之前牛飲卻是多出甚多感知!”
老管家哈哈大笑道:“這一次卻是我輕看了杜老三,依你之言細細品味,果然又有些不同!”
杜平呵呵笑道:“一種酒個人品覺各不相同,正如修煉體質屬性不同,每人味覺與嗅覺也各有偏重,我僅僅是對此等銀甕璚漿液酒氣另有偏好,諸位若是細細品量,總會察覺出來!”
向笛先生搖手樂道,“杜平兄弟這是謙之過妄了!那種更深層感觸,若是沒有你出言提醒,想必再是飲用多回,也不宜將其中精髓品味出來,我可是享用此酒無數次,而你僅是第二次而已!對了,那等烈焰酒又為何物?與赤焰酒有何相異之處?”
杜平雖僅僅飛昇半年有餘,但對仙界所出現仙界頗有了解,他笑著取出一壺烈焰酒:“就是仙界所稱赤焰酒!但此等烈焰酒為君懷所煉製,那時他尚為修真之體,體內未曾有得仙元生得,但在我看來,卻是與仙界赤焰酒少了一份精研,多出一股粗獷,個人品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