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
霄霜夫妻在洞中養傷。姒檀建完封印話都沒跟嚴厲說一句,就撇下杳雲偷偷走了。但凡知道他那點心事的人,都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知為何,明亮和華嚴忽然都變得安靜了。嚴厲瞧著他們相處古怪,便總是把明亮留在她身邊,讓杳雲常帶華嚴出去玩。
嚴厲怕兒子憋悶壞了,閒時就從後山另一間竹屋翻出本書,娘倆一起讀。
那間竹屋裡幾乎塞滿了書。
書上載有許多凡間的奇聞異事,有的是白蓮花少年時遊歷紅塵,把他見聞之人事親筆寫下,還有一些則是他根據凡間說書人的口述記錄而成。每本都有趣極了。
娘倆樂得開懷大笑之際,明亮總是遲疑。
“呃,母親,您真要懲治我爹啊?”
“自然。”
“究竟您有什麼打算呢?”
“屆時你就知道了。”
憋了幾天,明亮又忍不住問:“母親,為何您總讓我爹趴著?”
“不然屁股上會長褥瘡。”
嚴厲瞥了某人的屁股一眼。明亮認為九成九這是句假話,可惜嚴厲時刻守在白蓮花身邊,他壓根就沒機會掀開老爹的褲子瞧一瞧。
這日妖帝來到山中。
初秋的午後天氣依舊燥熱,竹屋的小窗大敞著。
白蓮花依舊趴在床上。嚴厲坐在床邊,一面打著扇子,一面揉捏他的腿。明亮則在床頭揉捏他的手臂。未免他臥床太久,血脈不通,這事娘倆每天都做一回,還要在陽光正好的時候把他搬弄到屋外。
妖帝的出現讓明亮頓時現出戒備之態,像只警惕的小獸一樣盯著他。
無視明亮的敵意,妖帝站在窗外,默然看著嚴厲。嚴厲凝神戒備渡魂術的干擾,卻終究無法對妖帝視若無睹,停下動作,轉頭睨他。
“我們談談罷。”妖帝道。
嚴厲不屑:“除了聚魂之法,我跟你無話可談。”
“我來給你發喜帖。”妖帝揚手一擲。
嚴厲接住那張大紅喜帖一看,上面寫得日子是來年二月初二。
晧睿仙師把婚期拖後,想必是怕落人非議。那老東西定是胸有成竹,才不擔心妖帝變卦。倘若晧睿仙師收服龍族的結局不是引狼入室,天地一統果然指日可待。
“屆時我夫妻會奉上賀禮。慢走不送!”嚴厲把喜帖信手丟進袖管,合歡插到領後,繼續手裡的活計。明亮則瞬也不瞬地盯著妖帝。
“另外,你想做卻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我已讓碧淵去做。”
妖帝的語氣透出一絲怪異的雀躍。嚴厲手下一頓,正等後話,他卻揚長而去。
眼見那道赤芒消失在天際,明亮吁了口氣,疑惑地問:“母親,他說什麼?”
嚴厲報以沉默。
重造封印那時妖帝藉故籌備婚禮,一去無蹤,想便是去談止山見碧淵。
不必妖帝多說,龍族歸順仙界便是龍蛇二族分裂的開始。
山中那個假龍君嘴巴再硬,晾他也架不住妖帝和碧淵的手段。他但凡交代幾句,碧淵與龍君的勢利之交就要崩塌。妖帝若再加以挑撥,碧淵懷恨在心,回到摩挲羅海定然籌謀報復。
至於會發生何事,嚴厲想不到,索性等訊息。
是夜雷電交加,雨下到天明。
明亮窩在嚴厲懷裡而睡,嚴厲則貼在白蓮花身邊。一家三口擠在一張床上,自從回山每晚都如此。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身邊,嚴厲喜歡並很享受這種感覺。
趁明亮睡熟,嚴厲爬起來,往白蓮花屁股上抹了點藥。
咳,屁股都快被她打爛了人還不醒,自然就不是佯裝的啊。抹完藥她看著臉色仍不太好的男人,一時心腸極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