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印在檢測儀上,便可開啟辦公室的門。如果打不開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檢測系統出了問題,其二是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在穆妝的記憶中,席氏的檢測系統四年都沒有出過一次故障;而她也記得凌晨的時候,自己進辦公室後沒有反鎖過門。因此她非常不明白沈靖秉為什麼要這樣敲門。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沈靖秉現在還是她的直系上司,而且開門這種小事她也沒理由拒絕。
沈靖秉一進辦公室,就劈頭蓋臉地給了穆妝一頓訓斥。
沈靖秉的話裡透露了這樣的資訊:他認為自己一直打不開辦公室的門,是因為門被穆妝從裡面反鎖了。將門反鎖的穆妝在辦公室裡睡覺,睡得太熟總是聽不到他的敲門聲,這讓他不得不在門外等了快半個小時。
穆妝覺得自己很無辜,她根本就沒有反鎖過辦公室的門,而且她是在一收到感應器的提示就登出遊戲的,如果沈靖秉之前就到了辦公室門口,感應器不可能不給她提示。
是她的感應器壞了,還是沈靖秉在說謊?還有,她為什麼會對沈靖秉這樣的訓話有一種熟悉感?
穆妝用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用鏡片擋住自己打量沈靖秉的眼神,在接觸到沈靖秉微微上揚的嘴角時,她緩緩地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從沈靖秉的角度看,穆妝是一副乖乖聽訓的樣子,實際上她卻是在掩飾自己操作微型電腦。
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虛擬螢幕上,她調出感應器拍攝到的十分鐘前辦公室內的全景圖,全景圖上清楚地拍攝到了辦公室的玻璃門,玻璃上清楚地印著門外的景色——那空無一人的走廊。
沈靖秉果然在騙她,他為了訓她已經開始無中生有了嗎?
這可真是傷腦筋,她避開沈靖秉的舉動好像有些矯枉過正,那麼明顯的厭惡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得出來。
真不幸,她居然還是引起了沈靖秉的注意,雖然,這一次的注意是負面的。
同事們陸陸續續地來到了辦公室,沈靖秉就像是故意要讓穆妝出醜似得,還在繼續訓斥她。
訓斥中央的兩人都沒有發現,低著頭用頭髮和眼鏡遮住臉部的穆妝極具欺騙性,大多數人都以為穆妝被沈靖秉弄哭了。
好幾個和穆妝關係不錯的人看不下去了,但為了不和沈靖秉鬧僵她們不好直接勸阻,於是便想從工作入手想辦法引開沈靖秉。
有的人翻弄著桌子上的各種筆記,有的人查詢昨晚下班後有沒有比較難處理的使用者意見,還有的人……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找東西的人將櫃子翻了個底朝天,但卻一無所獲,他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遊戲晶片,包裝盒上還有我畫的粉色小花,我找不到公司之前發的《刀劍江湖》內測晶片了!”
這聲響亮的問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包括前一秒還在訓斥的沈靖秉。
眾人不禁在心裡對問話的人豎起大拇指:做得好!
問話的人沒有得到回應,有些著急,她踮起腳雙手撐在桌子上,再一次把自己的問題說了一遍。
這一次,大家夥兒才終於正視了她的問題,你一句我一句地幫問話的人出主意,但沒有一個主意幫上了問話者的忙。
問話的人快要急瘋了,她不停地哭訴著那塊晶片的作用,那是她要送給兒子的生日禮物。
就在這時,沈靖秉走上前遞給淚流不止的同事一張紙巾,溫柔地說道:“先別急,也許交接檔案的時候混到一起了。”
隨後他張開雙臂,對著圍觀的同事們聲情並茂地提議道:“同志們,大家快行動起來幫幫我們的朋友,快看看自己的櫃子、抽屜或者是桌子上有沒有多出一張遊戲晶片。”
沈靖秉的話一出口,穆妝